“我是说,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工作,行吗?”孟杳着重强调。
“为什麽不行?”江何半点没犹豫,“我有钱,随便跟你去哪都行。”
“行。”
从伦敦回东城,江何的冲浪酒吧已经结束了第一个旺季,孟杳才终于有时间实地去看。
孤山岛经一年开发,大变模样,孟杳踩在细软的白沙滩上,仰头看着那招牌,还是觉得好笑,“你怎麽想着用猫的名字当酒吧名呢?”
子曰冲浪店,听起来,又怪又有文化,倒是有些像社交媒体上能火的店名。
“猫,招财。”江何从後备箱里擡了一箱啤酒出来,是回国前叫人从德国跟着运回来的,雷卡点名要尝试的新品。
孟杳故意"啧”一声,挺遗憾地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随我呢。”
江何擡着啤酒经过她,猝不及防往她唇上啄一口,痞气十足地一笑:“你说呢?”
“那收入分不分我点啊?”孟杳玩笑着问。
“不分。”江何先进屋了。
“呵,男人。”孟杳抱着猫嘀咕,一边欣赏酒吧装修一边慢吞吞地走。
九月末,海水已经有点凉,江何没让孟杳跟着雷卡去冲浪。待她逛累了在吧台坐下,面前被推来一杯酒。
孟杳也不问,先尝一口,咂咂嘴,又低头去看那橙蓝相间的好看液体,“好喝,这杯什麽名字?”
“子曰。”江何说。
孟杳失笑,“不能为了省创意费就得着一个名字薅吧江老板?”
“老板特调,就这一杯,不随你随谁?”
孟杳一愣,“。。哦。”
心里在想,最近她怎麽总是被江何撩到?
不甘示弱,补了一句:“那你也可以叫皿木。”
江何正在雕冰块,听她这样说眼也没擡一下,只是两分钟後孟杳面前又多了一杯雾白色的酒,“这杯叫皿木。”
”。。。。。。”
孟杳将那酒一饮而尽,见他一直在吧台里站着,一会儿帮忙调两杯酒,一会儿还随手擦擦台面,好一副贤惠模样。
“你怎麽不喝?”她问,“应该也有无酒精特调的吧。”
江何看她,“不是说何阿姨今天走,你待会儿要回去搬家?我喝了谁开车。”
孟杳一拍脑袋,“对对对,差点忘了!下午就得去!”
上个月何阿姨忽然联系她,说打算跟一个老姐妹出去旅游,要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想再回东城了,房子也不愿意交给儿子,于是想问孟杳要不要来住,她不收房租,只是想让孟杳帮忙照看一下老房子。
孟杳租住在那里的时候将房子保护得很好,她信任孟杳。
江何一直喊孟查搬去同他合住,孟杳嫌他那地方远,有些犹豫;加上本就需要找一个新房子做工作室,因此何阿姨一邀请,她立马答应下来。
江何全力支持之馀,利索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家。
下午两人驱车回了东城,在新梅雅苑刚好碰见何阿姨离开,她的老姐妹开了一辆房车来接她。
孟查和何阿姨聊天,江何就先将车里东西往楼上搬。
等终于跟何阿姨告别,孟查上楼,发现江何已经将东西搬得差不多,她就心安理得地往沙发上盘腿一坐,看着他搬着纸箱来来回回,目光不知不觉地就锁定在他紧绷的手臂线条上。
想到最近被撩这麽多次,她心里痒痒,出声道:“你觉不觉得。。。。。。”
故意将声音放缓丶放轻。
江何停住脚步,看着她,“什麽?”
“你会不会觉得,和认识了的这麽多年的朋友在一起,没有新鲜感?”孟杳信口胡诌。
江何果然皱了皱眉,将东西放下,认真回答她:“不会。”她最近怎麽突然这麽多胡思乱想的问题?
孟杳静待後文。
江何认真地问:“你觉得什麽叫新鲜感?”
“新的人,新的人生故事,新的相处模式。”
江何摇头,“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最有新鲜感。”
。。。太直接了,乱拳打死老师傅。孟杳顿了一下才接招:“你不用说好听的话,我们俩认识二十年了我什麽样子你没见过,能有什麽新鲜感?”
她这短暂的一顿让江何意识到这是她玩心大发,不动声色地朝她走近。
“怎麽没有?”他俯身,两只胳膊将她圈在沙发与他身体之间,勾唇一笑,“比如,你这地方我
来过无数次,但把你按在这张沙发上。。。。。。。是不是还没试过?”
他说着封住她的唇,喘息之间沉沉道:“这才叫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