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梦里纵-欲也能算作纵-欲的话。
“你别光笑啊,说话。”程栖愿不满她的糊弄,“怎麽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压力太大了吗?”
“。。。。。。对。”精神压力很大。
天天在梦里和前夫做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很难没有负罪感。
得知了症结所在,程栖愿这才松了口气,却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看你是工作傻了,人还是得适当发泄一下才行。”
想了一会儿,程栖愿问:“你妈上次给你介绍那个相亲对象怎麽样,你有没有继续发展的想法?”
她是个很够义气的朋友,绝对不可能看着多年好友被压力折磨得不人不鬼,得想想办法才行。
“没有想法。”魏听蓝摇头,“他很无聊。”
她对林既北唯一的兴趣就是他跟嘉也的那点事,但他们也不是什麽多亲近的关系,她不好多问。
“那我给你介绍几个?”程栖愿碰碰她的胳膊,“我剧团最近来了几个新人。”
“不要。”魏听蓝赶紧拒绝。
对她而言,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在梦里和前夫颠鸾倒凤。
如果还要有更可怕的,那应该是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然後再梦见自己的前夫。
“你自己也小心点。”魏听蓝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注意安全。”
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程栖愿含糊着应付过去,提醒她:“无论如何,人还是需要适当发泄的,一直这麽憋屈下去迟早会出事。”
能出什麽事?
难道她还能强上陆慎之不成?
好像可以。
又一个睡不着觉的夜晚,魏听蓝迟迟在脑海中回答了自己几天前的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全由她来决定,这句话是陆慎之自己说的。
既然如此,她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况且陆慎之都去结扎了,她要是就这麽把他给扔了,岂不是浪费资源?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魏听蓝在心里默念。
再想下去只会更犹豫,她连睡衣也没有换,随便套了一件长款的外套,抓上车钥匙出门开车。
不需要导航,去陆慎之家的路她很熟悉。
这次连门铃也不按了,她输入密码直接进门去。
时间不早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从门外倾泻而入,镀得她的影子边缘也发着光。
关上门,偌大的屋子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魏听蓝猜他多半已经睡了,摸黑走到卧室里。
依然没有人。
不在家?
她皱眉,在卧室里转了个圈,瞥见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光。
没有敲门,她直接拧开门把手,陆慎之果然在里面。
陆慎之闻声擡头,待看清门口的人後,使劲眨了眨眼睛。
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可这幻觉真实得过头,她的头发被夜晚的风吹得凌乱,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双手抱臂地倚在门口,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在心里确认过这一切的真实性,陆慎之不动声色地收起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放回带锁的抽屉。
他走到魏听蓝面前,“怎麽突然过来了?”
魏听蓝没注意到他收拾东西时一闪而过的慌张,舔了舔因缺水而干涩的嘴唇,
“找你睡觉。”
刚确定眼前不是幻觉的陆慎之,在听见这话後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老婆半夜突然出现在面前,还说要找他睡觉。
他做梦都不敢这麽梦的。
和自己的质疑斗争了片刻,陆慎之决定抓住眼前的机会。
管它是真是假,先答应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