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麽多包,你怎麽知道我背的哪一个?”
话刚说完,她喉头一哽,似乎意识到了什麽,试探着问他:
“该不会每个包里都有吧。。。。。。”
他点头。
魏听蓝深吸一口气,忍住想一巴掌把他掀翻的冲动。
“那你现在还跟踪我吗?”
“没有了。”他老实回答,像个态度诚恳的罪犯,“你住过来之後,我基本上就没有再用过定位器了。”
她安静坐了一会儿,而後起身去衣帽间里随手拎了个包扔到他面前,
“定位器在哪儿?”
陆慎之接过,拉着她的手在包包的内衬夹层里摸到一个硬块,
“这里。”
她猛地收回手,又回衣帽间一连翻了好几个包。
果然都摸到了一样的硬块。
她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瞪着他警告:
“你不准再跟着我了。”
“好。”在刚才决定和她坦白之前,陆慎之就做足了最坏的打算。
他不奢求魏听蓝能理解他这种病态的不安全感,哪怕她一气之下要回家,或者想打他一顿出气,他都会照单全收。
但魏听蓝没有。
她只是把他拽到卧室外,然後嘭地关门上锁。
嗯,一种原始且朴素的表达愤怒的方式。
陆慎之自知理亏,老实认栽,去客房里睡觉。
魏听蓝谈不上生气,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她不知道为什麽他总是这样躲在暗处,明明如果他坦诚一点,或者再直接一点,他们可以少很多弯弯绕绕。
可想到徐敏杉和陆敬之,她又好像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或许是无奈。
她翻来覆去许久也没睡着,最後干脆起床出去。
陆慎之的睡眠很浅,半夜里被开门的声音吵醒。
睁眼,魏听蓝抄着手站在床头。
他坐起来,尽管没开灯也能看清她的眼睛。
她不自在地盯着地板,鼓着脸开口:
“那些定位器取出来会把我的包弄坏。”
“你要全部重新买给我,不准再装定位器。”
“好。”陆慎之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还生气?”
“生气。”她脱了鞋,盘腿坐上来,“所以你不许跟我睡觉了。”
他在认错这件事上的效率一直可以的,“那我送你回去?等把包买给你了,你心情好点再回来?”
“是你不能我睡觉。”
她掀开被子钻进去,“但是我可以跟你睡。”
陆慎之失笑,手臂一揽把她捞进怀里。
听见他的笑声,她气鼓鼓地踹了他一脚,“你笑什麽?我还在生气。”
“那我不笑了。”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