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岘揽住她肩,在她後腰垫个软枕,让她舒舒服服靠坐,而後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她嘴边,“喝一点。”
“。。。。。。”
有种瘫痪在床被照料的既视感。
水蜜桃清香萦绕鼻间,乔漓嘴唇含住杯沿,小口小口地抿。电解质水滑过咽喉,润泽咽喉,补充水分。
喝完半杯,她凝眸问:“知瑜姐怎麽样?”
“她没事。”
蒋时岘眼神沉深,定定地注视她,“你把她保护得很好。”
心头大石落地,乔漓松口气,“那就好。”
“要不要吃点东西?”
“等会儿再吃,”输过液烧已退,身上湿黏难受,乔漓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我想先洗个澡。”
脚未沾地,蒋时岘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浴室。
乔漓略懵地啊了一声,待回过神,人已坐上洗漱台面。
“叫人进来帮你?”
“我这好好的,哪里需要人帮哦。”乔漓晃晃胳膊,失笑道,“放心,我自己可以。”
“嗯,有事喊我。”说完,他转身出去,顺手带上门。
打开莲蓬头,浴室顷刻热雾氤氲。
热水舒缓筋骨,乔漓拍拍脸颊。不知是不是她想多,总感觉醒来後蒋时岘有点不太对劲。。。。。。
困惑延续到乔漓吹干头发,回到房间。
复古茶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餐点,她环顾四周,发现蒋时岘靠在阳台护栏边,背影沉闷。
她走过去推开门,咸湿海风拂面,夹杂几丝烟草味道。
男人回身,轻缓呼出一口烟。
随即擡手,将未燃尽的烟揿灭。
乔漓微怔。
难得见他如此,眉眼沾染颓意,有种自闭的性感。
“你也没吃晚饭吧?”她歪歪脑袋,扬唇邀请,“进来一起吃呀。”
“我不饿,你多吃点。”
没回屋,乔漓走到他身侧,轻轻撞一下他手臂,“干嘛啦蒋时岘?已经没事了,别郁闷啦。”
今日之事虽说有惊无险,但作为亲人,难免後怕,尤其蒋知瑜身体状况特殊。她也有姐姐,换位思考,她很能感同身受。
蒋时岘一顿,视线落向远处——黑暗山林犹如匍匐的怪兽,随时苏醒吞天噬地。
“乔漓。”他开口唤她。
“嗯?”
“今天你背着蒋知瑜,在那座山里走了将近两小时。”蒋时岘偏头看她,嗓音沉缓,“谢谢。”
顿了顿,他又道歉,“还有,对不起。”
闻言,乔漓蹙眉不解,“干嘛说对不起?”
“没接你的电话。”
“。。。。。。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乔漓笑笑,轻松耸肩,“你又不是故意不接,用不着道歉。”
四目相对,男人眸光幽邃似海。
下一瞬,他伸手,将她扯入怀抱。
乔漓脊背一僵。
蒋时岘的声音自头顶传至耳畔,语气堪比承诺般郑重:“以後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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