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漓:“。。。。。。”
许多人走下看台,乔漓不得不跟随人潮下去。
男人利落下车,落日馀晖镀于他身,意境十足,光影交织将热烈氛围推到满点。乔漓心头鼓噪,被江染月用力一推,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蒋时岘长腿一迈,莫名透着股拽样儿。
走到她面前,扬唇:“怎样,猜对了没?”
“。。。。。。”
你是真的装。
斜阳将落,蒋时岘收起玩笑,问她:“去玩几圈?”
乔漓早就心潮澎湃,跃跃欲试,“好啊。”
蒋时岘微擡下巴,“走,带你选车——”
话音未落,钱韩阳脸色阴沉地走过来。
宁宛音想挽他,他不耐地抽手。
“别走啊蒋少,”男人心有不甘,更不爽让蒋时岘出尽风头,“比一场怎麽够呢?”
“一场三千万,钱少悠着点。”
两方对峙,围观人越聚越多。
圈里人都知道,钱韩阳向来输不起,输了就耍无赖,没品。
“赌钱有什麽意思?”
钱韩阳笑着牵起宁宛音的手,出言挑衅,“赌酒怎麽样?谁输,谁的老婆喝。”
此话一出,公子哥们情绪被带动,在旁哄闹:“比比比,跟他比!”
乔漓眼睫一颤,垂落的手忽攥成拳。
温热血液凝固至冰点,玩车的兴致霎时消散。
她忽然觉得没意思,很没意思。
所谓找乐子,是名流二代专有。他们想玩什麽就玩什麽,上位者永远高高在上,什麽都可以玩儿。
玩车玩钱甚至是。。。。。。玩人。
正对面,在钱韩阳说出那句话时,宁宛音略显错愕,转而展露笑颜。
爱难道是蛊或毒药?能让人忘却尊严,抛开一切,甘之如饴。
乔漓不明白,也但愿一辈子不明白。
气氛挑到顶点,蒋时岘仍未回话。
钱韩阳扬眉,咄咄逼人:“怎麽,蒋少怕了?”
名流圈,面子比天大。
此时此刻,不应战必成笑柄。
乔漓缓缓舒气,将拳松开。
自己选的路,怎麽也要笑着走。如果这点小事都无法自洽,将来堵心事会更多。
思及此,她偏头小声说,“你比吧,我可以。”
言毕,她转身欲回看台。
下一秒,手腕被握住。
她擡眼,对上男人幽邃的视线。
天光渐暗,杂音绕耳。
可乔漓却能读懂他的唇语。
“我不可以。”他说。
神思怔茫间,肩被揽住。
清冽气息似夜雾,将她包裹。
蒋时岘冷冷凝视钱韩阳,声线蕴着几分令人脊背生寒的危险,“敢不敢,换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