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周身气息明显收紧几分。
衣料摩挲,腿根触及某处变化,乔漓後知後觉,她说的话实在太有歧义。
肌肤升温,她主动询问:“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男人嗓音沙哑,含混着几不可察的喘。息。
心脏砰跳,分不清谁的更乱。
乔漓抿抿唇,试图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麽?”
“。。。。。。”
想不出来。
静默片刻,蒋时岘稍稍平复,状似随意地抛出问题,“所以你没打算搬去主卧,是因为小玩具体验感更好?”
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乔漓耳膜嗡嗡作响。
“当然不是!”她急声否认,又觉反应过度,于是嗡声嘟囔,“你信吗?其实我是第一次尝试,还没开始,就被你打断了。。。。。。”
“信。”蒋时岘说声抱歉,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不正经的话,“改天再试,试完可以比较一下。”
乔漓全身烘热,仿若快被蒸熟的红虾。
“什麽啊!”她攥拳怼向他心口,声音潮润如同浸过沸水,“你好烦,能不能不说这个了。”
再逗就要炸毛了。
蒋时岘适时打住,给她捋背顺毛,旋即战术性轻咳,问起她的工作计划。
提及此,乔漓不由叹气。
理想与现实大概相隔一个银河系。喊口号容易,真正落实却难,加速奔跑需要过人的能力和资源支持。
眼下光是拓展臻亿的业务,弥补被宁宛音截胡的损失,已耗费她不少精力。
要想踏足新领域,时间便是一大难题。
就算把二十四小时填得满满当当,也很难“跑”起来。
“感觉时间不太够,”她自嘲道,“主要还是臻亿的综合实力目前尚不能让人信服。”
因为甲方对臻亿能带来的长期效益存疑,才会只考虑成本,最後选择毁约转而与思音传媒合作。
“所以为什麽不用隐形筹码?”蒋时岘说话向来一针见血,“你应该很清楚,宁宛音截你项目,靠的不仅仅是增大提点。”
乔漓一怔。
思音传媒业务蒸蒸日上,背後少不了钱韩阳的支持。所谓隐形筹码,便是捆绑的丶利益一体的夫妻关系,这代表着公司背後强大的人脉网。
她明白蒋时岘的意思。
他是告诉她,宁宛音有的筹码,她也同样有,且分量更重。
其实无需他说,乔漓心里门清。
可是,可是。。。。。。
许是骨子里的自尊心作祟,不愿永远束于蒋太太这一身份之下。
融资也好,业务也罢,她都不想倚仗蒋氏,成为别人口中依附男人的僞独立女性。
“靠你自己,你已经做得足够好。”男人声音沉沉,却又话锋一转,“但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一步一个脚印攀上顶峰,照样会有人说你是靠我才能成功。”
乔漓愣住。
脑中思绪如新蝶破茧而出——结婚以来,工作上她竭力摆脱豪门太太光环,殊不知是画地为牢,反倒束手束脚,自困其中。
“。。。。。。是我坐地自划了。”
“借东风知道吗?蒋太太这个身份就是你的东风。”
“无论你借不借,东风都会一直吹。既然你想加速跑,何不顺风而上?”蒋时岘点按她腰心,用食指缓慢画圈,“乔漓,利用它,超越它,最後覆盖它。”
乔漓嗯了声,又补充道:“我不是排斥蒋太太这个称呼,只是。。。。。。”当初是她毛遂自荐,她从不抗拒这三个字,不想让他误会。
“你就是你,不必居于我的名字之下。”蒋时岘淡淡一笑,“我懂。”
过去二十多年,蒋时岘这个名字,远不如“蒋正逸大孙子”来的响亮。他不排斥,却也不甘心活在爷爷的影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