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後胃口缺缺,乔漓随意吃点垫垫肚子。
洗漱完上床,困意如潮水席卷,体力透支需要大量睡眠来补。
不多时,乔漓呼吸均匀,陷入酣睡。
大概是今日与蒋时岘肢体接触超标,又抱又搂,导致梦境深受影响,这一晚乔漓做了个离谱的梦。
梦里她仿佛灵魂出窍,瞧着蒋时岘俯身在自己眼皮丶脸颊及唇角落吻。而她顺势贴紧他,手还不老实,探入浴袍胡乱摸索。
思维处于旁观状态,感知却明晰无比——譬如亲吻的灼热温度,譬如掌下肌肉的纹理。。。。。。
恍惚惊醒,外头日上三竿。
斑驳阳光掠过纱帘洒满卧室每个角落,目之所及皆是温暖明灿。
乔漓晃晃脑袋,从梦境抽离。
起床下楼,蒋知瑜坐在客厅,见到她,面露关切,“漓漓,身体好点没?”
乔漓抿笑,“好多了,别担心。”
这姐弟俩,都把她当重症患者了。
吃过早午餐,两人到花园饮茶晒太阳。
昨晚疲惫,乔漓没来得及问关于莫芮可的後续情况。
平素言语恶心人可以不计较,但骗人上山捉弄,行为恶劣不可姑息,否则日後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提及此,蒋知瑜低嗤,“天没亮就送回京市了,发着高烧走的。”
乔漓惊诧,“啊?”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听完蒋知瑜叙述,乔漓对“三倍奉还”这个词有了更具象的理解。
她与蒋知瑜困在山里两小时,莫芮可便得待满六小时——幽夜山林,孤身一人,身心备受煎熬,不生病才怪。
“其实时岘有派人跟着,不过莫芮可不知道。”主要是让她长长教训,蒋知瑜气不平,“谁叫她那麽过分!”
“。。。。。。”不愧是蒋时岘,绝。
“你昨天脸色白得像纸,可把我们吓坏了。”
“没事啦。休息休息就好。”
交谈间,言逸过来给蒋知瑜送参汤。
暖阳消融隔阂,寒霜化为春溪潺潺涓流。
乔漓观察两人互动,无声胜有声,温馨和谐,不似前几日那般生疏。等言逸一走,她冲蒋知瑜眨眨眼,揶揄道:“和好了?”
蒋知瑜垂眸,耳廓泛红,“。。。。。。没有。”
乔漓不再多问。
关系显露修复苗头,至于其他的,让别扭夫妻慢慢磨。
莫芮可离开,蒋泊恒不清楚发生何事,但琢磨猜测出几分,于是也麻溜儿携女伴走人。
在山庄发生意外,负责人惶恐难安,最快时间封闭山道入口,又调整了度假活动——去掉高强度娱乐项目,最後一日改为祈福和温泉之行。
是夜,乔漓作了一番心理建设,绷紧身体入睡。
可惜梦魇与思想背离,越是竭力压制,欲望便越加猖狂放肆。雪松气息萦绕周身,迷梦不受控,往更露骨的方向发展。。。。。。
千钧一发之际,乔漓强行将神识拖拽出梦境。
睁开眼,她呆怔凝望漆黑天花板,叹气——想不到她竟如此色。欲熏心,在梦里干那种事。
简直太可耻。
“睡不着?”
蒋时岘打开床头灯,看见她额头密布细汗,“太热了?”
他拿纸巾给她擦汗,又将冷气调低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