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洗漱换衣服,她背上双肩包,匆匆走出公寓楼。
清晨的普林斯顿小镇,薄雾如轻纱朦胧,细碎金光洒落街道,如温柔梦境。在淡淡光晕中,乔漓看见熟悉的身影,脚步一瞬定住。
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她才敢相信不是幻觉。
“这麽早去哪儿?”
“你怎麽来了?”
终于不再隔着屏幕,他们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见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眼眶微热,长睫低垂,她闷闷地回答:“。。。。。。去机场。”
蒋时岘愣了下,擡手搂住她腰轻轻抱她,“傻瓜。外面冷,快进屋。”
回到公寓,蒋时岘把带来的小笼包加热一下,端上餐桌。
“快趁热吃。”
乔漓夹一个塞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好吃。”
吃完早餐,两人坐在沙发,蒋时岘仔细看她眼睛,“昨天是不是哭很久?睡觉了没?”
乔漓摸摸鼻子,小声说睡了很久,又问他什麽时候回去。
“下午走,要去墨尔本出差。”
“这麽赶。。。。。。”乔漓嘟囔道,“其实不用过来的,来回太折腾了。”
蒋时岘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给她,“给你送这个。”
她问:“这是什麽?”
“天赋不够,老公来凑。”他笑笑,“还有一些经典案例题,发你邮箱了。”
厚厚的笔记本,乔漓翻开第一页便愣住了。
关于货币银行丶投资分析的难点附带题型解析,中英文对照写得很全。她先前抱怨过学不会的知识点,他全部都记下来,帮她答疑解惑。
他工作繁忙,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做笔记。
乔漓心口酸胀,愈发愧疚哽咽:“我。。。。。。对不起。”
“傻瓜,我知道你压力大。”蒋时岘圈住她,柔声安慰,“还有,虽然我也希望我是天才,但我真不是。天才至少能拿诺贝尔奖吧?我只是比你起步早一点而已。”
乔漓埋进他怀里,重重点头。
“我说延毕也没关系,不是认为你不行的意思。”他摸摸她的长发,“你来普林斯顿的初衷不就是学知识,那多读一年半载又有什麽要紧,把知识学透不好麽?”
“可是你又是跳级又是提前从耶鲁毕业,我觉得我好差。”相形见绌,乔漓很难不沮丧。
“我当初跳级是为了快点回国进蒋氏,否则我才不那麽玩命。不开玩笑,真会抑郁的。”蒋时岘轻轻叹气,“我不想你逼自己太紧。”
他说,不要跟我较劲,你是全世界最不需要跟我较劲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乔漓擡头,捧着他消瘦的脸凑近细看,含糊低喃,“。。。。。。其实我就是想你了。”
距离会放大任何一点微小情绪,异国两地着实难忍。归根结底,是思念远超负荷,才会导致连锁反应。
蒋时岘直接吻上她。
文字冰冷,语言苍白,拥抱和亲吻才最浓厚。
气息交融,唇舌缠绕,肌肤相贴,交换彼此最隐秘的体温。他们接吻过无数次,但这次持续时间最长,从急切蛮横到轻柔缠绵,两人对此迷恋又沉溺。
直到嘴唇发麻,吻累了才分开,抱着躺在沙发上。
“老公。。。。。。”乔漓蹭蹭他颈侧,半委屈半撒娇,“飞得好累哦。”
蒋时岘怔愣几秒,她很少叫老公,这一声喊得他心脏酸软。
半晌,他轻抚她後脑,克制着情绪说:“累了就歇一歇。”
“嗯!”
然而六边形战士根本停不下来,休整一个周末,她捧着专业书和笔记继续冲向图书馆。
蝴蝶能心无旁骛地展翅高飞,是因为身後有港湾永远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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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夏又至,毕业季来临。在不懈努力和探索求知中,乔漓非但没有延毕,还获得了不错的总评顺利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
大洋彼岸,蒋氏连续并购两家跨国公司,集团股价持续攀高。
这天庄樾来到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急吼吼地气骂:“钱韩阳那孙子,整天搞小动作,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