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钱太太来啦!”
乔漓随衆人望过去,被称为钱太太的贵妇面容姣好,举手投足尽显优雅,看得出她人缘极佳。
等她同相熟的人寒暄完,便含笑走向乔漓。
“你是乔漓吧?”
今晚在场无一人直呼她名,唯独这位钱太太毫不避讳,看来此人娘家或夫家在京圈必有一定地位,而她有意试她深浅。
对方在暗她在明,乔漓不动声色地擡眸,眼底隐隐透出清澈的愚蠢,“你是。。。。。。?”
钱太太勾唇抿笑,“我是钱韩阳的太太,宁宛音。”
。。。。。。
两人相谈甚欢,临了还愉快地互相加上微信。
酒会接近尾声,乔漓去洗手间。
刚锁上门,几个女人进来,醉意连篇,嬉笑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宋家兄弟俩玩儿换。妻。游戏玩出火了!”
“是吧是吧,他俩的老婆生的儿子好像是对方的。”
“卧槽,以後那两个小孩怎麽见人!叔叔伯伯爸爸分不清,咦惹咦惹~”
水流骤停,脚步声离去。
乔漓推门出去,与对面出来的女人面面相觑,又同时移开眼,走到洗手池边各自消化天降大瓜。
流水哗哗,女人率先洗完关水,蹬着高跟鞋哒哒朝外。
不到十秒,她去而复返,到抽纸盒前鼓捣按钮。
乔漓问:“怎麽了?”
江以澄回答:“外面有滩水,不处理的话有人经过可能会滑到。”
原来是这样,乔漓立马上前一步,歪头找到隐蔽的开盒键,打开抽纸盒,两人各拿一些走到外面,覆于水上。
水迹被吸干,两人相视笑笑。
“我是江以澄。”
“我知道,”乔漓说,“我是乔漓。”
江以澄若有所思地眨眨眼,而後轻喔一声,“我现在也知道了。”
来电铃声倏忽响起,江以澄指指手机,同乔漓挥手告别。
-
走出酒店,蒋时岘站在车边等她,有始有终帮她打开车门。
坐上车,司机默默踩油门升挡板。
蒋时岘从车载冰箱拿出两瓶水,递一瓶给她。乔漓接过,拧开瓶盖喝几口,紧绷的神经未有松懈。
宛若等待老师开卷的小学生,紧张感在此时达到顶峰。
今晚喝酒不多,只是被吵得头疼。蒋时岘按了按太阳xue,下意识擡手松领带。
馀光微晃,看到身侧之人,他止住动作,作罢。
“说说你看到听到的。”
乔漓低嗯一声,说出脑中梳理的人物关系和她能确定的性格特征,然後重点讲了讲宁宛音,“钱太太对我特别关照。”
“哦?交到朋友了?”
“。。。。。。”
还挺会阴阳怪气。
乔漓忍住翻他白眼的冲动,直接道:“她有意套我话,言谈间刻意提到钱总近期想竞标的地。”
蒋时岘问:“他想要源恒那块还是城西那块?”
“钱太太说是城西。”
“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
我又不是元芳。
“查一查呗。”乔漓正色说,“她是有意误导也好,口不应心也罢。自己查总归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