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今天太累,导致情绪波动。乔漓蜷起身子,将自己埋进被窝,重重闭眼。
翻来覆去良久,当瞌睡虫即将催压她眼皮之际,卧室门把发出响动——很轻微,却足以令清醒军团转瞬复苏。
脚步渐近,不多时,男人关掉壁灯,掀被在她身边躺下。
乔漓阖眼假寐,闻到清冽舒爽的味道。
原来不是她睡眠绝佳,而是蒋时岘每晚在次卧洗澡,才没有吵醒她。神识涣散,忽然腰上一紧,身侧人从背後将她搂住。。。。。。
!?
乔漓惊地滞住呼吸,大脑宕机,全身肌肉微僵。
男人浑然未觉,熟稔地将掌心贴向她小腹,轻缓地揉。乔漓懵怔,他这丶这是在帮她缓解生理期不适?
心率上升,乔漓咬了下唇,用理智自我说服:兄弟嘛,互帮互助很正常的。
但心头怪异感愈渐深浓,体温不受控地升高,她浑身不自在,只好故意低咛一声,装作在睡梦中翻身,退离他的怀抱。
紧贴的身体分开,乔漓简直要膜拜自己,这炉火纯青的演技绝对值一个奥斯卡。
可下一秒,蒋时岘再次擡手将她揽进怀里,似本能般抚摸她的长发。。。。。。
乔漓侧脸贴在他心口位置,强有力的心跳一声声鼓噪耳膜,震得她神经发麻。
深夜寂静,连月亮似乎也已入睡。她感受着男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神思清明,无丝毫睡意。
一夜失眠,次日自然精神萎靡,在用早餐时频频走神。
“怎麽了,脸这麽红?”蒋时岘搁下刀叉,擡手摸她额头。
肌肤相贴,触感温热,乔漓应激般偏头躲开,眼神闪烁,“。。。。。。没事!”
蒋时岘疑惑,“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我真没事。”
乔漓悄悄瞪他,暗自腹诽:我才没发烧,是你半夜发。骚才对!
言谈间,男人手机震亮。
他拿起查看,唇角勾了下,随即看向乔漓,见她确无大碍,才问:“今晚有安排吗?”
“没安排。”乔漓摇头,“你晚上有酒会吗,需要我陪你出席?”
蒋时岘笑说不是,“有个朋友今天回国,今晚接风宴,带你认识一下。”
能被蒋时岘称作朋友的人不多,想必交情不浅。
乔漓动动嘴唇,正要应好,清脆的铃声倏地响起。她一愣,看了眼屏幕,拿起手机接听。
电话一接通,班长噼里啪啦一顺输出,“乔漓,哦不,蒋太太现在真是不得了,群里不出现,今晚的同学会必须得来啊。。。。。。”
精英教育熏陶下,这帮同学个个优秀,双商皆高。虽是指责的话,语气却是嬉笑打趣的。
步入社会後,同学便是资源,尤其是有家世背景的同学,资源置换合作互惠,自是再好不过。
因大家的发展地域基本集中在沪市或京市,因而每年班长会组织两次同学聚会。乔漓以往参加沪市那场,今年她同蒋时岘联姻,如今在京市发展,自然要参加京市这场。。。。。。
通话结束,乔漓点开被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的同学群。果不其然,群里一周前便定了同学会的时间地点,是她最近太忙,没来得及看消息。
时间有所冲突,乔漓擡眼看向蒋时岘。
“不好意思——”
“今晚同学会?”
两人异口同声。
“。。。。。。对,我没看群消息,不知道定在今天。”乔漓摸摸鼻子,稍作盘算,“这样,我先陪你去接风宴见朋友,然後再去同学会。”
“同学会定在哪里?”
“馥棠。”
蒋时岘淡淡一笑,“巧了,接风宴也定在那里。”
乔漓狐疑,这麽巧的吗?可转念一想,蒋时岘没必要骗她,他怎麽可能为了她特意改接风宴地点。
真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