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服务生端托盘过来,将热饮摆上桌。
“这杯我请学姐喝。”乔漓将杯盏和名片一道推过去,随即利落起身,“不打扰了,周末愉快。”
燕麦椰奶甜香四溢。
温汀溪错愕擡眸。
袅袅雾气之中,倩影快步离开。
温汀溪本以为乔漓会和宁宛音一样长篇大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毕竟她的事圈内人想打听很容易。
她承认宁宛音是善识人心的说客,深知她愤懑和不甘心的心理,以情感为切入点为她勾勒出一个大女主复仇计划,由此说服她。
可宁宛音不懂,她讨厌伤口被揭开——前夫与秘书鬼混之事,就算国内外衆亲友人尽皆知,她也不想再听人复述一遍。
更何况,温汀溪不喜欢工作与私事搅合混杂,显得她被感情冲昏头,毫无专业能力。
脑中诸多片段齐涌,温汀溪凝眸望向名片。
沉吟良久,她推开早已凉透的咖啡,擡杯喝了口热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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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一整天,直到傍晚抵达酒会时,乔漓收到温汀溪的答复,激动得差点没稳住脚步。
蒋时岘揽腰扶了把,“什麽事这麽高兴?”
乔漓弯唇,“挖到个人。”
正说着,前方钱韩阳和宁宛音阔步而来。
狭路相逢。
双方未有交流,从两侧门进入会场。
今日酒会由京市商会主办,京圈大佬云集,主要是就下一季度的地産和智能领域新风向的探讨。
蒋丶江丶霍三家俱在,乔漓一到场,便被江染月拉去闲聊。
因江染月浮夸的大肆传扬,眼下乔漓在京市名流圈名声大噪,想低调都不行。
新公司需要人脉累积,她正好把握机会,多结识圈里人没坏处。
酒会过半,乔漓去洗手间。
出来後途经走廊拐角,听到窸窸窣窣的低啜声,脚步顿停。
“师哥,你过得好吗?”
“不劳挂心。”
这声音。。。。。。!?
乔漓太阳xue一跳。
情况不明,这会儿贸然出去太过尴尬,她连忙侧身隐藏在绿植後。
女人声音继续:“我最近在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我们是不是可能——”
“没可能。”
话落,女人似被冷漠击溃,不再说话。
高跟鞋踏步音钝重沉闷,渐行渐远。
走廊陷入安静,乔漓捋捋头发,站直身体准备绕过绿植。
忽然阴影罩下,沉冷气息贴近,她头皮一紧,眼睫轻颤。
“听见了?”
乔漓擡眼,对上男人幽邃的视线,讪笑找补道,“很有经验嘛你,两句话搞定。厉害呀!”
“所以你就不顾我死活,冷眼旁观?”蒋时岘定定地注视她,一字一顿质问,“这就是你说的会对我好?”
没等乔漓开口,男人转身就走。
乔漓神色怔茫,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她是没及时过去帮他解围,怎麽就成不顾他死活了?
。。。。。。有这麽严重吗?
收拢思绪,她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跟上去,眼疾手快攥他手。
男人一声不吭,任她牵着。
行至会场入口,灯光刺目,乔漓本能般微眯双眼。
掌心倏忽被男人反握包裹,她心口一动,探出脑袋凑近他,小声问:“蒋时岘,你没生气吧?”
男人偏脸觑她,眼底无甚情绪。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