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骆渊捂着鼻端,那里又开始出血,“你瞧我这样,我不是跟你说那个。”
“呃,让我看一看。”
饕魇甩动尾巴,在床上绕着他走了两圈,突然停下了脚步:“你好像,身体里阳气过盛了啊。”
骆渊:“……?”
“哼哼,百年阴阳双生鱼的内丹,功效本就十分强力,按你从神域海沟出来的样子,本来要被影响很久很严重,但都被它抵消掉了。”
饕魇眯着眼睛蹲坐在床:“昨夜你还敢和邢安宥的纯阳体质那样接触……哇,你们真的是很没有常识的大笨蛋啊!”
“……”
骆渊是真挺无语的,这他娘的事发之前谁想得到啊!
他默默擡手,捂住了双眼,咬牙愤愤:“行了你别说了,邢安宥那死东西绝对是故意的……我他妈为他所迫,这不光荣。”
“然後,你还是半鬼身对吧,”饕魇道,“好奇怪啊,这麽浓重的阳气,也没能把你那部分魂魄转化。”
“是麽?”骆渊放下手,没精打采道,“也不出意料,他算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根深蒂固。你可能不信,在很久以前,我每天都能和他直接说话。”
“嗯……那我没办法了。”
饕魇趴倒下去:“记得,还有我的鸡腿哦。”
……
东海神域的权势更替,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
哪怕有镇海珠认主,背靠南海境的幽影鳐至今却不曾放弃,与他们对抗,神域内外恢复常规的进程,都要交由回归後的最後一位龙族小殿下来处理。
当邢安宥回到珊瑚宫。
今日离开之前,见骆仙君昏睡之中似是隐有不适,他犹豫片刻,并不曾给骆仙君栓上灵丝引。
就当看看这人长没长记性。他想。再跑掉的话,如何也不会有不栓起来的例外。
他穿过珊心居的金红珊瑚丛,来到寝居。
骆仙君正倚在床边,发丝在身後轻柔摇曳,赤着一双足,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他嘴里嚼着颗金桔,支脸漫不经心翻着本书,另一手牵着根丝线,垂下床的一头钓着只鸡腿,时不时拽一把逗弄饕魇啃咬。
听闻灵宠进门的动静,骆渊稍擡了点眼。
饕魇装作小狗,吐舌头斯哈斯哈地蹦起来叼他的鸡腿。
骆渊擡手避开了,随口与门前的灵宠道:“回来的正好,我正要与你相问,你这只饕魇,至今不曾取名,打算叫什麽?”
“……”邢安宥看着饕魇愚蠢的模样,眼神发直了一会,没忍住几步上前,夺了骆仙君的鸡腿丢开,“它本来就不聪明,你还把它当傻子!”
刚叼走鸡腿的饕魇:“啊?!”
“这说的什麽话,”骆渊轻一擡眉,“怎麽就叫傻子,我方才说的,它喜欢鸡腿,不若就叫它鸡腿吧。”
“难听死了,你不许叫它这个。”邢安宥忍无可忍,强制把饕魇收回了影中。
他转而按着骆渊肩头,将人掀倒在床,沉沉道:“你有点屈服的样子,我要你在此不是玩闹享受。”
当真叫龙心头郁闷,路过的珊瑚宫看守被骆仙君欺骗,派来看守的饕魇也能被骆仙君拉拢逗弄,这人全然是换个地方找乐子。
骆渊够着矮几小碗里的金桔,没当回事儿:“我肯不肯屈服,要看你的本事啊。就你那烂活烂脾气的。。。。。。哎我草,松手!”
他三言两语又刺激到了成年龙的尊严。
也不知是灵宠想反。压驯。服他的心情过于强烈,还是得力于欲。潮期时对灵宠的调。弄,现在的灵宠跟他做那种事情已无了多大抵触。
对方红着张俊脸,抿唇一言不发,要重复昨夜的场景。
骆渊也是服了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搬起石头全砸自己脚上了。
他跟灵宠反抗两下子,还没占上风呢,对方却猝然顿了动作,盯着他面庞注视了片刻,指尖轻扫,掠过了他的鼻端。
骆渊後知後觉,捂住流血的鼻子:“你还搞呢!都是因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浑身不得劲,肚子里也烧着,跟他妈怀了你的小龙崽一样,难受得要死!”
“……?”邢安宥面上发愣,眨了眨眼睛。
骆渊瞧他显然不知情,一把搡开了他,也怕他知道了实情更拿这点对付自己,索性先对真相闭口不言,反正这时候的邢安宥最好骗了,能骗得龙团团转,又何乐而不为!
骆渊清了清嗓子,好生不要脸皮地瞎编乱造,关于他骆仙君是如何天赋异禀,在昨晚上之後怎样怎样,脑子里都打好了腹稿,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忽听外头传来一阵骚乱。
“等等,这里您不能进去!”
“我亲妹子的故居,我如何看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