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的耳根子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任谁呵口热气都能揉出个坑。
“生,你去生,两年生一个,十年生五个。”
宁穗无奈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又是他没好好说话了?
“反正我们的人生计划里,过几年不是也打算要孩子吗?”宁穗认真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早点把计划告诉她们,就说我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这样一来,可以哄她们开心,还可以让她们以後不再追着我们催。”
宁穗还是太天真了。
提前透露计划只会换来变本加厉且愈发理所应当的催生。
必须严厉拒绝。
只有让她们看不到希望,催生才会停留在劝说阶段。
等过几年真打算要孩子,再说是宁穗说服的季晏辞,这样她们会对宁穗心存感激。
而不是说会生,却拖了好几年才生,等待的时间里,指不定还会生出谣言和怨怼。
这是最简单的商业逻辑。
季晏辞和宁穗解释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闻言,宁穗微微垂首,沉默思考。
片刻後,季晏辞突然问道:“你想不想见你二哥?”
宁穗一愣:“我二哥在哪儿?”
季晏辞道:“他就在南城。”
大概是宁穗一番“人生能有几年”的言论让季晏辞有了些许触动。
她清醒果断,狠得下心断舍离;她情感丰富,虽然嘴上不说,但会悄悄在心里埋葬遗憾。
时过境迁。
季晏辞在宁穗的影响下,开始觉醒对情感的感知力。
宁穗愣愣地看着季晏辞:“他怎麽会在南城?”
季晏辞道:“他去年从京市调任来南城任职。”
宁槐之前是京市科技局的副局长,直辖市正厅级单位的副局长,副厅级的行政级别,早些年他就有晋升正厅的潜力,如今却调任来地级市任职。
说好听点是调任。
说白了就是贬谪。
宁穗恍然地“哦”了一声。
又问:“为什麽?”
季晏辞道:“他提交的举报材料,上头要他避嫌,也是对他的保护。”
其实很早之前,季晏辞就和宁穗说过,宁槐会离开京市。
只是,当时说的话,半真半假,甚至于,谁黑谁白,都变得扑朔迷离。
季晏辞一直对宁穗有所隐瞒。
虽然他嘴上说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