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乔映霜安抚道,“无论发生什麽事,大家一起面对。”
姜书禾小声说:“可是,酒店是我选的。”
乔映霜不解道:“酒店怎麽了?”
姜书禾:“是我害了我姐姐。”
乔映霜没搞明白这个因果关系。
“是你姐姐想来参加你的订婚宴,她也带了随行医生,突发身体不适,只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的,这不是你的责任。”
姜书禾摇摇头:“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要订婚,我姐姐就不会出事。”
乔映霜:“……”
她搞不懂。
姜悦宁的身体状况本就不好,她什麽也不干,正常坐在床上,她都可能会犯病。
按姜书禾的说法,要是她哪天去疗养院看姜悦宁的时候姜悦宁恰好犯病了,那是不是也是她的错?
要是她那天没去看姐姐就好了。
是这个逻辑吗?
乔映霜只当是姜悦宁突然犯病,订婚宴被迫中断,事情交杂在一起,姜书禾心情不好,所以才会産生自责。
她没多说什麽,只安抚道:“你先别多想。”
姜书禾的身体轻轻发抖。
宁穗紧紧握住了姜书禾的手。
乔映霜或许无法理解姜书禾的想法,宁穗却能懂。
姜悦宁主动要来参加订婚宴,事情征得了姜家父母的同意,举办订婚宴的人是尹谦和姜书禾。
这些都没错
可一旦出事,需要一个人来承担怒火和谴责,这个人只能是姜书禾。
难道要怪姜悦宁认不清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当然不能。
父母也不能怪。
尹谦是外人,更不能怪他。
只有姜书禾。
宁穗还记得,小时候,姜悦宁和姜书禾一起学过钢琴。
姜书禾有天赋又勤奋,弹得十分出色,还得过钢琴少年组的冠军。
姜悦宁因为身体原因,无法长时间练习,她的水平远不及姜书禾。
虽然姜家父母总是称赞姜悦宁,说她比姜书禾弹得更好,等她病好了去参加比赛,肯定会比姜书禾更加优秀。
但姜悦宁不傻,她知道父母是在哄她,她开始背着父母偷偷加练。
然後就犯病了。
姜悦宁因病住院,姜家父母责骂姜书禾:“都怪你,学什麽钢琴,参加什麽比赛,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姐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那之後,姜书禾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当一个人在家里处于底层地位时,连呼吸都是错的。
由于从小受到打压,她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