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特意看着时间,正正好忙了两个小时。
她心里惦记着季晏辞的叮嘱。
宁穗没什麽野心。
和季晏辞一样,他们都将家庭生活视为人生的核心重心。
宁穗性格比较软。
她讲道理,她主张,谁说得对,就听谁的。
这次的事,季晏辞更占理,但行事太过霸道,宁穗心里憋闷,小声抗议,季晏辞稍微松口,顺了宁穗的心意,她便隐约有了讨好的意味。
还是那麽好哄。
季晏辞轻抚着宁穗的後背,低声道:“我们下周去南城住几天,好不好?”
宁穗乖顺地往季晏辞怀里蹭了蹭:“你要去忙工作吗?”
“有个地方要带你去看。”
“什麽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那好吧。”
半年後。
离婚後的乔映霜,人生就像开了挂。
脱离秦氏的标签之後,她单凭自己的努力,超越了她哥哥的身价。
上次超越,乔映霜忙着找朋友一起庆祝。
这次超越,她的心情十分平静,她没有找任何人炫耀,只是独自站在家中卧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朝着窗外明媚的月光举起酒杯。
月魄倾杯盏,独酌满庭霜。
秦越偶尔会带着奶糖去新公司找乔映霜。
现在奶糖已经不叫奶糖了。
而叫秦乐宜。
乐宜这个名字,是乔映霜和陈英共同取的。
本来想起一个更霸气的名字,毕竟她以後会继承她们的衣钵。
想着想着,又觉得,给予归给予,托举归托举,她想要过什麽样的人生,还是让长大後的她自己来决定。
只愿她,平安喜乐,万事皆宜。
这天下午。
乔映霜给宁穗打电话,问她什麽时候回来。
宁穗和季晏辞最近老往南城跑。
说是北方太干燥,容易引起干咳,不利于宁穗的身体恢复。
高湿度同样容易引起过敏咳嗽,北方可不背这锅。
“我今年可能要在南城过年。”宁穗问道,“你有什麽事情吗?”
好家夥。
真是连家都不要了。
乔映霜没好气道:“有人托我给你送个结婚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