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没回。
最近两人感情好,季晏辞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安抚宁穗。
结果宁穗一直不回消息。
连电话也不接。
季晏辞放心不下,当即放下工作往宁家赶。
“哦,这样。”宁穗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手机摔坏了,我等下还得去买一个新手机。”
她认真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太乖了。
季晏辞忍不住低头亲吻宁穗。
宁穗吓了一跳,连忙身体後仰:“你干嘛!”
季晏辞扣住宁穗的後脑勺,把她压回自己怀里:“躲什麽?”
宁穗小声嘀咕:“旁边有人。”
宁槿和宁槐像两尊雕塑一样站在警局大门口望向宁穗和季晏辞的方向。
连文淑芬和文澜被带进去了都不管。
季晏辞淡淡瞥了两人一眼,又问宁穗:“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能走。”宁穗说,“我报的警,我要录口供的。”
“好,我陪你。”
宁穗被单独带进了问询室。
季晏辞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近乎崩溃的文淑芬拉着宁槿和宁槐让他们去救文澜。
宁家没有人真心爱宁穗。
文淑芬眼里只有文澜。
宁槿和宁槐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小时候,宁穗在家被文澜欺负,宁槿和宁槐之所以向着她,是担心文淑芬会把宁家的家産交给文澜。
文淑芬明目张胆偏心文家人,宁槿和宁槐有理由让父亲早日转交家産。
避免落入外姓人之手。
宁父确实也这麽做了。
宁槿和宁槐平分了宁家的家産。
宁穗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苦全是她吃的,家産没她的份。
什麽受欺负时哥哥姐姐会维护她。
如果是真心在乎她,为什麽只在逢年过节回家时维护她,平时离家後就连个关心她的电话都没有。
从小到大,宁穗得到的爱太少了。
连这种微薄的爱都要记在心上。
文淑芬曾试图把初中时期的宁穗送给高官。
遭到了宁槿的强烈反对。
即便没有姐妹感情,那也有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
宁槿的反对,不单单是为宁穗,更为了长远考虑。
宁家不该留下如此丧心病狂的污点。
这同样成了宁穗铭记于心的恩情。
或许从宁穗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天大的恩情。
但在季晏辞来看,这只是正常人干了件正常事。
宁穗过得太苦了。
生活对她太过苛刻。
不过,季晏辞也没资格说宁穗。
每个人都有私心。
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