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香林被他逗得脸红,又有些新奇,擡眸看向赵沉时,眼波流转间满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温美柔媚。
“你现在怎麽……”
变成这样了,奇奇怪怪的。
十二年前的赵沉年少老成,明明再年轻气盛不过的年纪,却总透出一股沉稳干练的老干部作风。
与她相处时别提主动撩拨,说是表现木讷也不足为奇。
可如今多年不见,都学会主动撩人了。
赵沉啓动汽车,捉着钱香林的小手递到唇边吻了吻:“什麽?”
他单手打方向盘驶离医院,期间始终没有舍得将她的手松开。
钱香林怕打扰到他开车,想收回手无果,只好摇了摇头,半垂下明亮澄澈的圆眸,莫名不敢看男人的痴态:“没什麽。”
*
休息日的大学校园里人少了许多,正午时分,老师们的身影更是少见。
可饶是如此,钱香林下了车後,还是不敢与赵沉离得太近,更遑论让他牵手抱起,怕被别人看到。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宿舍,她忙从阳台上取下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就要钻进小隔间里沐浴洗澡。
而赵沉怕她的伤口沾到水会发炎,特地从厨房里翻找出了保鲜膜。
他手里拿着膜筒,走到隔间门口,擡起手敲了敲门:“香林,你身上的伤不好碰水,我拿了保鲜膜,把伤包起来再洗吧。”
盥洗室里,钱香林已经脱掉了身上的上衣和短裙,正对着镜子查看伤痕。
听到赵沉的话,她也没有多想,伸手就将隔间门打开了一道缝,想要把保鲜膜接进来,自己缠。
与此同时,赵沉没听见里面有水声,下意识误以为她还没开始洗。
想着她不太方便,他可以帮她裹,保证进不去一滴水,便顺势把微敞着的浴室门给彻底推开了。
阴差阳错之下,场面顿时僵持住,时间有片刻的停滞。
看着站在门外的高大男人,赤着香软身子的钱香林毫无防备之馀,脑海里尴尬到一片空白。
她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似是被对方迅速灼热起来的,富含侵略性的男性目光震慑住,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好半天,才後知後觉,又羞又恼地擡起两只玉白的胳膊挡在饱满浑圆的胸前。
整钱香林个人转过身去,语气着恼:“你干什麽,怎麽随便开门啊……”
她几乎不着一物,浑身上下莹白的雪肌如浮光流动,腰肢纤软,美景曼妙。
馥郁幽然的体香充盈在小小的隔间里,足以勾出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心仪异性时,满腔想压抑却抑制不住的浓郁荷尔蒙气息。
赵沉孤身站在门外,哑声向她道歉:“是我不好。”
他呼吸沉沉,手里还紧握着那卷要带给钱香林的保鲜膜。
接下来的一小会儿时间里,钱香林都没有再听到其他动静。
她背对着隔间门,没办法看到後边的景象,还以为赵沉离开了,不免小小地松一口气。
然而才刚放松下来身体,准备回过头看看。
却不想身後似有堵热墙在缓慢靠近,那是一具温烫的,属于男性的挺拔身躯。
男人的一只大手绕过钱香林的腰侧覆于她绵软的腹前,另一只手托着她横在胸口的雪臂,就那样将她整个拢进了宽阔的怀中。
他坚实的胸膛抵着她薄软的背脊。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的脸颊流连,一路辗转到她被香发遮掩的耳畔,气息纠缠在她的耳间。
几净的镜子里,钱香林水眸微擡,看着映出的她和他的影像,神色无辜。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体感温凉,触手却如丝绸般细腻光滑。
赵沉被蛊惑得爱不释手,像当年一样。
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的躯体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点都让他感到全身酥麻,心跳加速。
只是相较于他的认真,钱香林看上去却要显得分心许多。
他啄吻着她好看的钝圆眼尾:“在看什麽?”
男人的声嗓实在是哑得厉害,恍若透过胸腔的微颤,将他的回应积极带给被护拥在怀里的她。
钱香林没有被打扰到自己的思绪,她依旧长望着镜子里的她和赵沉,嗓音轻软:“我就是在想一件事……”
赵沉落在她脸上的吻越来越密集:“想什麽?”
钱香林擡起自己的手,伸长了去摸镜面上属于赵沉的那张侧脸,俊朗又优秀的男性脸庞。
“在想如果我们要是有孩子的话,应该会长得很好看吧?”
她的话轻飘飘的,可听在赵沉的耳中,荡漾丶温暖而诱惑,无异于天大的惊喜。
他微躬着的脊梁都僵直起来,瞳孔有片刻放大又骤缩,目光随着钱香林的话看向了镜子里的他们。
是啊,如果他们有孩子的话,无论是像她,还是像他,一定会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