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珍:“晚上你二叔回来,约了你爸喝酒,正好我就做坐他们车回去了,好不容易周末,你们好好休息不要送我了。”
许愿:“知道了。”
郑聿礼点头。
许闵昌的车开过来,徐秀珍领着男孩上车,郑聿礼上前帮他们关了车门,何芸降下车窗:“那我们先走了。”
许愿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
黑色车窗关上。
午後阳光热烈地照在轿车车顶,倒车灯最後一次闪了闪,车啓动,许愿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黑色轿车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她仰头,水泥缝里钻出来一只蚂蚁。
郑聿礼伸出手:“回家吧。”
“好。”
许愿走下台阶,没在追寻车的踪迹。
徐秀珍一到家便进屋取了银行卡出来,跟儿子说了实情,“许愿不要,小郑也不要,一直放在我这边也不是事儿,你还是拿回去吧。”
许闵昌路上刚跟弟弟通过电话,准备出门买菜,他苦笑着摇头,接过母亲手里的卡。
何芸进来:“什麽不要,拿的什麽呀?”
许闵昌将卡揣兜里,“没什麽。走吧,咱们出去买下酒菜。”
“噢。”何芸疑惑一声,扫眼许闵昌的裤兜,待出门,她低声问丈夫:“到底什麽事?还瞒着我。”
“没什麽…”许闵昌倒没隐瞒,“许愿结婚前前後後郑家那边全包了,我也不能丢面子,老早给了许愿一笔钱,她不要。”
何芸喔一声。她已经跟许闵昌领证自然想好好过日子,况且丈夫对自己和儿子都不错,婆婆也算好打交道。想着许愿婚礼在即,等婚礼办完,自己虽是二婚总归也要摆两桌,亲朋热闹一番。
“许愿自己有本事工资高的花不完,郑家又不缺这些,你别想太多了。”
许闵昌怪她:“你懂什麽?”
何芸怎麽不明白许闵昌的心思,可她是继母,亲爸与女儿的感情尚且如此,她又能说什麽。
遂转移话题:“许愿结婚,咱们要不要提前回来帮忙?”
许闵昌按下车钥匙:“不用,小郑那边全部安排好了,不用我们操心。”
何芸暗自嘀咕:“你倒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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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枝头繁茂,太阳光透过绿叶在黑色车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车窗半开,许愿伸手指出去,掠了掠风。
郑聿礼侧眸看她:“怎麽,伤心了?”
“没有。”许愿收回了温热的手掌,车并没有沿着回去的路,“我们去哪儿?”
郑聿礼看一眼前面蓝色路牌,“去那儿。”
许愿擡脸看路,车子靠右并线右转,缓缓驶入一座两层红色建筑,眼前是一家动物医院,“来这里干什麽?”
“等下你就知道了。”郑聿礼回了许愿,捞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他笑看着许愿让她下车。
许愿不明所以跟着下车,不多时,从医院内部走出一位白大褂医生,手里拎着一只宠物航空箱,左右张望。
“美医生。”郑聿礼招手。
三人碰面,郑聿礼介绍,“这是我老婆许愿。”向许愿,“这位是梁时言的太太,动物医生。”
许愿伸出手:“你好,梁太太。”
美妙转脸大笑:“不要叫我梁太太,你叫我美妙好了。”伸出手,“谢谢你上次的山药羹。”
许愿怔愣两秒,上次聚餐梁时言帮她老婆打包,他添菜加了一份山药羹,“不客气。”
美妙拎起航空箱:“幸亏你们说的及时,不然这猫要被送到收容所去了。”她仔细叮嘱,“小家夥大病初愈,要多吃肉多休息,多晒太阳。”
郑聿礼接过航空箱:“回头我要好好谢谢梁总,我看了他的朋友圈才知道。”
美妙後面还有接诊,没多聊,跟两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