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聿礼还是头次知道这个,想到她一整天穿的高跟鞋,不自觉低头看许愿的脚。
“脚不疼?”
“有时候前脚掌会痛,所以得抽空回办公室坐下歇歇脚。”许愿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声说,“偶尔也会偷偷把鞋脱一会儿。”
她动了动拖鞋里的脚趾,感叹还是平底鞋舒服。
郑聿礼:“让我看看?”
“嗯?”许愿擡眸看他,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笑出声,“看什麽?现在是他们一天中最…”最…臭的时候。
“我看看。”
“不行。”
郑聿礼从餐椅上站起来,许愿见状呲溜也站起来,一溜烟小跑走了。
郑聿礼:“……”
书房里。
许愿第一次坐在书桌前办公,她用阅读架支着平板看工作邮件,偶尔回一封。
郑聿礼问她:“怎麽不把电脑带回来?”
许愿回他:“不想带。”想了想解释道,“有些事情手机就可以处理。”
看完邮件。
她盘腿坐在人体工学椅上,喂鱼後用网捞天使鱼吃不完的饵料,以免污染水质。捞着捞着,她嗯了一声,盯着其中一条天使鱼半响,问郑聿礼:“今天有人来换过鱼吗?”
郑聿礼看文件的手顿了顿,转脸问她:“怎麽了?”
许愿疑惑着:“我这个小紫二号怎麽跟昨天不一样了?”
郑聿礼:“哪里不一样?”
“我从花鸟市场挑回来那只,眼睛更大一些呀,也比这只嘴巴更鼓。”许愿盯着鱼缸眼也不眨的观察。
郑聿礼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好容易忍了笑意,糊弄道:“那有什麽奇怪的,你买的都是小鱼,可能比之前长开了吧。”
“是吗?”许愿皱眉,伸手指敲了敲鱼缸。
那条下午刚被管家放进去的鱼吓得一溜烟窜进了躲避屋。
郑聿礼不吱声。
桌上的文件哗啦翻了一页。
晚间。
从书房出来,许愿进到卧室坐在床上拆下午郑聿礼带回来的礼品盒,正好郑聿礼进来。
她问:“这是什麽?”
郑聿礼看了一眼:“木梳,朋友送的。”
许愿惊讶,梳子也能包装的这麽精美吗。
她接着问:“送我的吗?”
郑聿礼低笑一声,他又没留长发,也不讲究养护头皮这种事。梁时言将东西拿到他办公室时虽然什麽都麽说,但那揶揄的神色。
他道:“嗯,是送你的。”
许愿拆开。
是一整套深邃的紫黑色木梳,里面有指环梳插齿梳,还有一把她就叫不上来了,拿起来沉甸甸的,触手温润细密,齿尖圆润如珠,细闻之下,还有淡淡的檀木香。
每个梳柄上勾勒着白色线条的小莲蓬,古朴可爱。
她顺手拿了一把在头上试了两下,果然轻柔顺滑,体验感特别好,而且应该很贵,但是她一个人好像用不了这麽多。
许愿征求郑聿礼:“我留一把,其他的可以送人吗?”
郑聿礼靠着床头看手机,好像正在回工作消息。
他头也没擡:“你随意,本来就是朋友送的,你不喜欢的话都送人好了。改天我带去你店里挑你喜欢的。”
“那不用。”许愿阻止他,选了一把小巧的指环梳,晃晃流苏,“这个多可爱呀,大小也适合刚好放包里。”
郑聿礼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