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心里如蒙大赦,抖了抖麻木的唇瓣,重重搁下筷子:“今天你没服气,改天再来。”
郑嘉熠也起身,忽然被呛到别过脸咳了一声,脸憋的通红:“嗯…再来。”
许愿忍住笑意,兀自捶了捶腰,强压住颤抖的嘴角。
她高声招呼道:“那走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她撞撞方伊,趁黑暗,偷偷将已经插好吸管的牛奶塞过去。
方伊几乎流泪,哼一声做作的清嗓子,见前面的郑嘉熠没发觉,抓紧塞嘴里狂吸。
“救了老命了!”她心里颤抖。
见方伊得救,许愿快走两步追上郑嘉熠,借着灯笼光见他还是神色平平。
没想到还挺能忍。
她笑笑:“你挺能吃辣。”瞄一眼身後的方伊,见她还在低头吸牛奶,将兜里的另盒牛奶塞给郑嘉熠,小声道:“小心胃疼。”
郑嘉熠不傻,立刻知会,摸到了吸管。
将两人送回酒店大厅,郑嘉熠要回去,许愿嘱咐他:“到了跟我说一声。”
郑嘉熠点头。
见郑嘉熠离开。
方伊吐槽许愿:“他都多大了?”还能丢不成。
许愿想了想,道:“反正你俩心理年龄差不多。”
方伊扁扁嘴。
各自回宿舍休息。
许愿躺在床上发呆,等来郑嘉熠安全回去的消息後。她爬起来打开衣柜门翻出睡衣,能量不高的时候,她习惯洗澡後大睡一觉。
从浴室出来,她躲进被窝,伸手关了台灯。
身上穿的,是郑聿礼家拿回来那套真丝睡衣。
他们快有一周,没见面。
翌日早上,被闹钟叫醒。
许愿起床到浴室洗漱,随手扎起头发站在浴室镜前刷牙。忽然发现脸颊上有一片红,伸手开镜前灯,凑近了看这里一块那儿一块,好像起了红疹。
酒精过敏?
脑子里首先浮现这个,几年前她有这样的经历,当时被方伊忽悠着喝了白酒立马起了红疹,喝啤酒倒从来没有过。
还好不疼不痒,没其他症状。
所以化妆时直接涂的粉底,看不太出来。
上午部门会议,大家讨论起优秀员工评选的事。许愿提议说,今年从基层员工里面票选。
不仅因为基层员工数量大。
许愿整理数据发现,年後的三丶四月份是离职的高峰期,纵使万行这样的级别的老牌酒店,优秀的基层员工流失比例也在逐年增大。光是招聘重新培训这就是一项不小的成本支出。
同事们听了都很兴奋,优秀员工不仅是荣誉,而且额外有奖金。
最重要的这样一来许愿自动失去评选资格,大家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大家都同意,白副总自然没反对,最终部门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晚上下班。
许愿脸上的红疹退了大半,除非扒着面皮看,否则看不出。
在餐厅门口意外碰到方伊,宴会厅晚上有活动,她应该很忙才对。
许愿问她:“你怎麽在…”话未完,盯着方伊的嘴唇,“你嘴怎麽了?”
她嘴唇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