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聿礼:“忙完了吗?”
许愿:“嗯,正在…”想起她跟他说过自己吃过饭,改口道:“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那你上顶层套房。”郑聿礼道,“给你带了宵夜,你要不要吃点。”
他什麽时候来的,是一直没走吗?
怎麽又住进套房了。
许愿:“怎麽又订了套房,不是说搬家很顺利的吗?是遇到什麽事了麽?”
郑聿礼:“没有。家里新来的厨师,厨艺不错,想让你尝尝。”
下午见她的时候,猜到她今天肯定会加班,婚房新请的厨师正好做两样菜,让她也试试菜。
许愿松一口气。
可是订一间总统套房来试菜,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她回郑聿礼:“好,稍微等我下。”
还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总不能大咧咧跟同事们说她老公弄了宵夜到总统套房,要她上去吃,这也太戏剧了。
挂了电话,她稍微理了理思绪,返回值班室。
很自然地拿上制服外套,“你们先吃,我家人来了,我下去一趟。”
“那你快点,小心我们全部吃光了。”
小微擡头问许愿:“家里人?该不会你老公又来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许愿提到家人。
许愿假装没听到,对大家说:“没关系你们尽量吃,不用等我。”
夜色已浓。
从电梯看向一侧的窗户,黑乎乎的,看不清城市光景。
高跟鞋的哒哒声,在踩进顶层地面时,每一粒织物都在鞋尖陷落的弧度里温柔退让,演变成细微的沙沙声。脚下感到地毯柔软的同时,也会因为支撑力不稳,在鞋跟落地的一瞬,许愿不自觉的,绷紧脚踝。
顶层套房走道很安静。
有几个月没上来了。
想起与郑聿礼的初次见面。
也就是在这个套房门口,她想起他那个眼神犀利的保镖。
高跟鞋在地毯上前行。昂贵织物以惊讶的弹性包容了所有声响,脚印绽放又缓慢消失,泛起看不见的涟漪。
不经意擡头,郑聿礼站在门前灯下等她。
许愿顿住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不自觉抿唇,脚下的地毯更觉柔软。
郑聿礼先开口:“快来。”
她没再迟疑快走两步到他面前,被他牵了手领进屋内。
客厅餐桌上有一只保温箱。
“去洗手。”
郑聿礼拉开一只餐椅,示意许愿先去洗手。
许愿乖乖去了洗手间,没说自己刚才自己正在吃饭,洗过手了。
她回来,餐桌上已摆好饭菜。
一盒白米饭,一盒冒着热气的蔬菜汤,後面是三盒炒菜。餐巾纸上铺了一双筷子,一把白瓷勺,很整齐。
郑聿礼笑看着许愿站在餐桌前,被人盯着吃饭会难为情吧。
“你安心吃吧,我去书房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