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方董的车走远。
车窗升上。
方董问女儿:“时昀昱跟许愿什麽关系?”
方伊真的小看她老爸了,哎呦一声,惊奇道:“您怎麽看出来的?”
方董看女儿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摇头笑笑没回答。
这已经是第二次饭局了,郑聿礼在场那次,他就看出来了几人微妙的关系。
他问方伊:“许愿该不会…脚踩两只船吧?”
方伊一惊:“您说什麽呢?许愿可不是那样的人。”于是跟老爸讲了其中的缘由,为还许愿清白,捎带着把自己翘班让许愿替班去催款的事情也说了。
“你呀…”什麽时候能长大,後面的话方董没说,长大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摸了摸女儿的头,“以後少给我惹事。”
方伊扁扁嘴,知道老爸说的是她回怼江思柔的事。
二代们借着父辈的权势声誉普遍我行我素,比如新常集团千金独江思柔。今天这一通闹腾,虽说不是什麽要紧事,但确实有失礼仪,看来江家还是太娇惯这个女儿了。不过,这个时昀昱却没有站出来替老婆辩解,倒也算明辨是非,有几分涵养。
“他们怎麽认识的?”
方伊转脸看老爸,“您说谁?”
“许愿跟时昀昱。”
方伊回忆了一下,道:“好像通过登山协会吧,他们谈恋爱那会儿我在法国上学,我记不太清。”
方董哼一声,吐槽女儿:“你那是上学啊,来来,你现在把刚才说的话翻译成法语,说一遍我听听。”
方伊:“……”
同一时刻,郑聿礼正跟梁时言吃饭。
梁时言已经从他这里弄走了两瓶珍藏红酒,现正打算弄走第三瓶,他老婆爱喝。
“我明天没空,一天的会议安排。然後晚上答应了去看我丈母娘。”
郑聿礼听到这番说辞一点不意外,他没好气看看梁时言,抿了一口酒吃菜,看起来漫不经心。
梁时言见对面的人不上鈎,兀自笑笑。他听说郑聿礼的老婆是万行酒店的员工,不知真假,遂求证道:“听说你老婆是万行酒店的?”
郑聿礼轻颔首。
“哪个部门的,怎麽认识的?”梁时言好奇。
郑聿礼没搭理他,而是约他:“明天早上八点,我在半山庄园等你。”
“谁说答应你了,我刚不是说了吗?我明天抽不出时间。另外,”梁时言推了推桌沿,“八点,你疯了吧。”
郑聿礼没疯。他跟许愿说了圣诞节前收房,那晚去看她买了糖炒栗子,第二天她回说好吃,还说自己也爱买烤红薯。他就临时起意,跟梁时言说在一楼客厅加一个真火壁炉。
梁时言当然不肯,後来还是答应了。
这次是郑聿礼让他陪着验房,说其他人他不放心。他堂堂一个大老板,虽说旗下分公司承接了你家的装潢业务,但也不能把我当夥计使吧?
这回,梁时言说什麽也不会答应。
但他今天还是被郑聿礼堵在了办公室,他刚准备下班,郑聿礼就推门进来。後面跟着一脸慌里慌张的秘书。
秘书知道两人的关系,不敢拦。
他瞟一眼郑聿礼。
郑聿礼只细嚼慢咽吃菜,慢悠悠。
梁时言着急回家,权衡片刻妥协道:“明天下午,我只能挪出来半天时间。”
“上午八点。”郑聿礼不让步。
梁时言也坦诚:“也行,拿红酒来换,至少三瓶。”其实他明天只有一个会议安排且不重要能推就推,但是让他舔着脸直接管郑聿礼要红酒,好像他多欠似的。
可难就难在,这批红酒産自法国谢纳农庄,当年就産了这一批。果香奇异,限量年份款又叠加小农buff,他实在弄不来。
“成交。”郑聿礼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