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趁机瞪郑聿礼一眼,眼波横过来,柔美潋滟。
郑聿礼心头被投入一粒石子,柔软的浮荡,他不想失态垂眸理了理衬衫袖口。
你也会不好意思。
许愿心里好笑,拿了一旁的水杯,啜了一口柠檬水掩盖住翘起的嘴角。
没喝酒的话饭局结束的早。
梁时言提着经理给的打包盒过来:“这次时间不巧,我老婆刚好有事,咱们下次再约。”
郑聿礼点头,跟许愿解释:“她老婆是宠物医生。”
那怪不得半路回去。
许愿点头:“好,下次再见。”
梁时言的司机将车开过来,他上车离开。
郑聿礼看看许愿脚上的高跟鞋,“鞋子好走吗?”
许愿低头看鞋:“好走。”
郑聿礼提议:“那我们散会儿步,稍微走一会儿?”
许愿笑:“好呀。”
夜风习习,温度刚好。
郑聿礼:“走累了就说,咱们上车回去。”
高跟鞋是没平底鞋好穿,但工作几年早成习惯。
许愿:“穿比这还高的鞋,我都能小跑,你信不信?”
郑聿礼笑她:“我信。”
然後伸出手示意要牵她:“走吧。”
大晚上的,反正也没人看。
许愿把手递过去。
郑聿礼手腕翻转,指尖沿掌心,穿过她的指缝,与许愿十指相扣。
“跑什麽跑,大晚上的。”
许愿顺从的放慢了脚步。
“噢。”
边走边聊,人行道的绿枝叶从头顶伸出来,春末的夜晚气温暖暖的,不知名的花香在空气中时有时无,暗香浮动。
郑聿礼:“你怎麽不爱拿包?”
许愿:“太麻烦。”
上班背包是为了装书还有电脑,出来玩儿自然不必带这些。
“那你手机放哪里了?”
“这里。”许愿擡手,手机正被她握在只手上,她解释:“所以不爱穿裙子,因为没口袋。”
郑聿礼笑,伸出手掌:“给我。”
许愿一呆,随即将手机老实递过去,看着被郑聿礼装在西装裤口袋。
不拿手机整个人就更轻松了。
许愿擡头望了望被霓虹晕染过的蓝紫色夜空。
郑聿礼忽然说:“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三号。”
“嗯?”许愿停下脚步转眸看向郑聿礼。宁静的路灯光洒在他脸上。
是什麽时候决定的?
五月八号立夏这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