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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是最复杂的(第2页)

李忠诚心里生气,但嘴上还在问:“你觉得怎么做才算一碗水端平呢?”李忠诚生气是因为现在公司正在犯大公司病,公司没有一点新意,刚创业那会的激情完全被磨平了,特别是公司这些员工,特别是公司这些高层领导。不管是谁,只要提出一点新意见,立马会被打压,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打压而打压。

罗伟丽会错了意,以为董事长被自己说动了,忙说:“既然是集团公司下的,不管是工资福利还是激励制度就应该一视同仁。”

李忠诚气的拍了桌子说:“如果什么都一样,那还重新开个新公司干嘛,那还重新招人干嘛,那还叫什么革命,我看你们就是想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求上进。”

罗伟丽没有想到董事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李德虎站起来说:“董事长,你别生气,现在公司的确需要一点新风气。”

李忠诚听到李德虎这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看看,看看,一个个老奸巨猾,随口一句话都是攻击。李忠诚知道目前公司门派林立,开始他是想借助这种局面在中间打太极。但是这几年公司小利益团体太盛,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了内斗上,当然业绩增长也不理想。开会时,甚至一个小时都讲不到一点实际内容,完全就是不同团体的喋喋不休争论。但现在这个场景,刚批评完罗伟丽,再把李德虎骂一顿会失去更多民心,想想还是忍了。这罗伟丽是准备弃的一颗棋子,李德虎在政府以及工商联还是有蛮多关系在手中,还有用处,暂时不能得罪。于是对李德虎道:“李总,你记下了,新项目组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

李德虎说:“好的,李总,我本来过来也就是向你请示关于新项目的支持问题。对待集团三年规划的重点我们就应该甩开膀子干,我慢慢的嗅到了当年跟着你创业的场景。”

李忠诚何尝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只要谈事情,晚上可以不睡觉。只要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大家开会不管开到几点,都要解决掉才罢休。现在有钱了,各人的小心思也多了,也都一心想着贪图享乐了,看来是要开始动刀子了。虽然现在公司业绩增量很大,但不代表健康,不改变,说倒不知道哪天就倒了。现在互联网太可怕了,如果以前的商战是陆战和海战,那么现在的互联网简直就是核战争。爆发起来太可怕了,可能一两个月就可以把一个行业洗劫一空。

李德虎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直接来到我办公室,先是把董事长办公室的场景描绘了一遍,当然不忘笑话下罗伟丽,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并没有因为罗伟丽被骂而幸灾乐祸。他识趣的开始对接新项目需要的设备与人手。李德虎的心思我早已看穿,每一件设备从他手上过一遍他都可以卡点油,我之前做过那么多年行政,这点行业潜规则总是知道的。但现在我是没有时间管他这些,只要能保证我充足的粮草我就阿弥陀佛了。

然后李德虎又故意拉近关系,说他如何如何看好集团公司这两个新项目。以后我们项目发展壮大了,可不要忘记他对我们还是在幼苗阶段的帮扶。越说越不像一个副总说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没有底线对我一个小小的项目负责人这样。哪怕是为了拉拢我,也不要这样吧。后来还是杨艺馨提醒我,老大你千万不要被李德虎迷惑,老人都知道这人就是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往往他比罗伟丽还可怕。你永远判断不出他什么时候向你动刀子。

杨艺馨还向我提醒:“当然你还得注意防备着公司的排位第二的副总夏德胜。”

我说:“不会吧,你越说越邪乎,他开会做过汇报,我听的出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敢作敢为的类型。”

杨艺馨道:“如果你这样想他,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哦了一声,说:“难道他也是伪装的高手?”

杨艺馨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何止是伪装的高手,他还是高级演员,可惜我们这不是电影学院。”

我听到这想笑,这杨艺馨用词很逗,也很具有艺术特色,我问:“举个例子。”

杨艺馨说:“让我举他的例子,太多了,要举例开来可守不住,我这样和你说吧,公司这些年新开的项目,只要不是他负责80不是被他搅黄就是被他半路截胡,我这里说的半路截胡意思是可能前期你做了大部分的事情,他使点计策后面就直接收割了。”

我不由得赞道:“高手。”

杨艺馨说:“虱子在别人身上你不痒,但是如果这虱子在你身上就够你喝一壶的。”

我说:“和高手过招,我喜欢。”

杨艺馨认真的看了看我:“老大,你说的是认真的嘛?你还真是个怪人。”

我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而且站的高度也都很高。”

杨艺馨难得一见的面露惭愧道:“哪是我有那么大能耐,都是我爸爸经常分析给我听的。我爸爸就是看不惯办公室这个江湖,才愿意只投钱不负责管理。”

职场是个利益场,有资格争夺利益都是高层,下层的员工最多抱怨抱怨,要不就是频繁的跳槽。职场是个大染坊,不管你是多白的一张纸,到了职场特定场景,你都很难明哲保身。选择站队会被蚕食,不站队更会被蚕食。有人说我只和老板站一队,老板也有可能拿你当枪使,这一招我是体验过的。

我赞道:“那你爸爸确实是棋高一着。”

杨艺馨犹豫说:“我爸爸还说了,这个项目你推行的不顺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你推行的顺利一样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我说:“这我就奇怪了,推行的顺利为什么会有人找我麻烦?”

杨艺馨道:“你知道吗?罗伟丽是极其不认同这种模式的,如果你推行的顺利是不是代表他的思想落伍了,如果证明了他的思想落伍了,关键是他现在本来就不受董事长重视了,是不是就代表他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有了。”

后来的事情果然证明罗伟丽一直在背后捣鬼,多次我们去已经下单的客户那里,客户都说被人提前收走了,而且恰恰比我们的收购价格高一点。下面的人发现了异常便提前蹲点,抓到了几个这样的收购商,询问才知道是罗伟丽自己在贴钱再高破坏。这件事汇报给董事长,董事长名义上是说董事会的决议,把罗伟丽给驱除了公司。

我仿佛能感知到自己又被当枪使了。当晚我请了罗伟丽给他赔罪,这时他也已经明白,我们俩都被人当枪使了。只是我是正义的化身,他被成了玩笑。当一个人真正失去位置的时候,其言也善,他竟然当众承认了他的小人行为。我说:“一切都在酒里,你的离去虽然我不是主谋,但是也脱不了干系。”

罗伟丽说:“哥们,总之是我对不住你,我也了解了你的过去及你的为人。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山不转水转,也许那天我们还可以合作。”

这是我今晚的主要目的,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我就大功告成了。我不想当x,但x却因为我而失势。

我的另一份工作也已经开始启动,为一位做工程的老板写自传。没有想到李涛这么能忽悠,最终帮我加到了8万,我答应会拿出2万给李涛。李涛死活不要,李涛很有原则的说:“我以后是要当你经济人的人,我得有些职业素养,说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多拿。”

和这位做工程的老板聊了两次,我才开始动笔写第一章,老板很满意,在李涛面前夸赞我:“宋老师可以,能够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接地气,关键是看宋老师写的这些文字,仿佛又把我拉到当年那个场景里去了。”

我让李涛转达我的谢意:“感谢对方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了解到工程更多的素材。

下面是这位工程的老板口述。我老家在皖北,我只读了初中,结婚分家,原本我以为我能吃苦,家里还有几亩地,只要我敢拼日子肯定不会过的差。但事与愿违,常常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往往交了公粮就没有种子下地。哦,那时候每年秋天还要缴公粮的。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家里很多人在上海收破烂,老乡带老乡,我也去了上海收破烂。后来,我发现一个秘密,收破烂想赚钱要么靠坑蒙拐骗,骗斤骗两,但是我又不想这样做。要么靠包工程,包工地的收尾工程,包桥梁工程。大家都喜欢包工地的工程,因为容易,只要给看工程的守门老大爷一点好处,就可以闭着眼拿工地的材料。但桥梁工程很少有人愿意包,拆桥梁太累,我凭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别人不敢做的我敢做。有了第一笔原始资金积累,那些年,再凭借胆子没有干不成的事。再加上我对兄弟们舍得,很快我在上海浦东那块就打出了名堂来。

像所有的富一代一样,生意人的前期赚钱模式都是粗放的,都是胆子大的,当然也是时代赋予了这些人赚钱的才能,所谓时代创造英雄。

中间有幸见到杨艺馨的爸爸,杨艺馨的爸爸轻描淡写的说是来看下女儿,但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和李忠诚谈事情为真。但却到我办公室坐了下来,并和我聊了生意的事情,并问我:“宋总,你觉得生意的本质是什么?”

我说:“我打工的,对做生意没有经验。”

杨艺馨爸爸说:“你现在不就是在做生意嘛,有股份就是老板,就是做生意的,你别多心,我们只是纯交流。”

我说:“要我说,生意的本质就是给客户带来更好的体验。”

杨艺馨爸爸问:“那什么是更好的体验呢?”

我说:“体验是比较出来的,我去菜场买把芹菜,王家卖的芹菜有烂叶子的,李家能保证没有烂叶子,那么李家的体验就是更好的。”

杨艺馨爸爸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生意的本质就是让客户有赚到了占便宜的感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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