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畜生!”
沈喻大喝一声,双臂拉成了直杆,梗着脖子咬着牙,用力怒骂:“你听见了我说的,秋洄,你这个畜生。”
“哈丶哈哈。。。。。。”
砰!
机关断了。
船用力倾斜,沈喻一下子跪倒在船板,他来不及管这船会不会淹没,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死在这里,他现在只想将她捞出来,甩她一个巴掌。
“快!搂住我的脖子!”
他低头向前倾,怒喝:“快啊!你想冻死自己吗!”
秋洄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冰冷的河水滑进後颈,他哆嗦了一瞬,也仅是一瞬,他便咬着牙用力挺起身用力後退,直接将秋洄带上了船。
她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毫无血色。
“快把衣服脱下来,给我解开,穿我唔。。。。。。”
寒冰一样的唇贴上了唇瓣,她冷着哆嗦着,吻上了他的唇。
“秋唔。。。。。。唔。。。。。。”
小舟依旧孤寂飘荡着,船身未破,他们也没有落水,落水的要死的,只有秋洄。
一个窒息的吻结束,他甩开她,怒吼:“你骗我你又骗我!”
沈喻被她压在乌篷下,唇上脸上脖子上尽是牙印。
“小洄不再强求什麽了,义父愿意和我一起死,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被夺走的气息还未还回来,沈喻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笑声,忽然失了信念。
他愿意和秋洄一起死?
竟是如此?
“义父,交给我,把你交给我。。。。。。”
湿哒哒的身体挤进了膝盖,混着河水的凉和心的滚烫,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一冷一热,水珠在肌肤上滚动引起痒意,犬齿密密麻麻啃咬,她的膝盖有意无意顶撞着,阵阵涟漪在船身下泛起,一圈一圈不断往外扩散,他突然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义父。。。。。。义父。。。。。。”
意识飘散开,他在这一声声呼唤里,看不见自己。
脑中似乎有什麽断了,理智,坚持,僞装?
这些组成他这个人的东西,让他用力活到现在的东西,断了。
尖锐的齿咬着他的舌尖,锋利的爪捏着他的後颈,稍稍一碰,稍稍一划,他便落入血的陷阱。
血刺激了味蕾,腥的,甜的,苦涩的,欢快的,没有意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断了的弦,接不上了。
回咬过去,他挺起身反过来索取她口中的气息和血液。
她说得对,他们只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所以一切不堪一切混乱都只能也只会发生在他们二者之中,禁忌也好,情爱也罢,谁会在乎呢?
他都可以为了秋洄毁掉自己的复仇,那还哪来的资格再坚持什麽呢?
总归放肆过後,太阳照常升起罢了。
身下的膝盖忽然一撞,撞到那堵住河道的巨石,两厢碰撞他顿时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倒在秋洄身上。
“义父。。。。。。”
她的双臂在游走,抚摸,释放爱意,也释放绑在他腰间的绳索。
“小洄。。。。。。我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