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讨好,小狗。”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时久伸出舌头,模仿着本体呼吸的模样一颤一颤的。
时危推开他的头,让他保持低头的姿势,给他擦拭背後的伤口。
上药的过程中,那不安分的尾巴一直在试图打她的腿,看他乖了这会功夫,她沉默着抚摸起了他的尾巴。
“小狗,是不是很久没打理自己了,毛已经这麽长了。”
不仅长,还掉毛。
她拉起他的尾巴,开始简单修剪。
“等等!你干什麽!”
听见剪刀的声音,时久一下子慌了神,收回了他的尾巴。
他挣扎了一下却因双脚被拷眼看就要朝前坠下,时危踩住他的腿,扶住他的肩膀。
“给你修毛。你以为我要做什麽?”
时久重新跪好,干笑了一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以为你要剪我的尾巴。”
他不肯再露出尾巴,时危也不强求,拖着腿转到他正面,处理他脸上的伤。
“我没有这种癖好。”
“谁知道呢。”
时危擡眼,正碰上他略显桀骜的目光。
“谁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什麽变态的东西啊,主,人。”
最後两个字他咬得很轻,对时危挑了下眉,而後露出了犬牙。
微微皱眉,她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突然发狠死死咬着她的手背,朝她得意一笑。
她拉扯了一下,没能从他口中解放自己的手。
“不怕我再打你吗?”她冷言。
然而她刚说完,时久又咬得用力了几分。
才装乖了一会就露出了本性,这小狗的性子。。。。。。血从自己的手背上滴落,他仰着头,血也从他的嘴边滑落,又沿着锁骨滑下,在他身上留下猩红。
他不肯松口,目光向地面的铁箍看去,示意时危解开桎梏。
“才觉得你懂规矩,这麽快就要让我失望了?”
回应她的是更重的啃咬,低沉的嘶吼,和不肯服输的眼神。
她暗了眼眸。
已经忘了是什麽时候,她从马戏团救出杰森的时候,面对高大壮硕的人,幼小的她也用了这种方式反抗。
死死咬住别人的手,想要啃噬下欺负她的人的血肉,但结局却是被人狠狠甩出。
思绪回转,她竟然又从这小狗的脸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忍不住摇头,笑了一声。
时久皱了眉,他根本没留力,甚至感觉要咬穿了她的手,但这死女人居然笑了出来?
她不疼吗?她没感觉吗?
肉咬下来也没关系吗?
但下一瞬,时危按住了他的喉结,寸劲凝聚在指尖。
他一下子松了口,後仰着大喊:“呃呃!松!松!我错了我错了!”
时危按着他的喉咙把他推倒,低头一瞧,手掌上是四个深深的血洞,直到真切看见伤口後疼痛才涌上心头。
她拧眉甩了甩手,踩上了时久的胸口:“小狗,我该怎麽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