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摸了摸後脑,小鱼没有回答。
她不动声色扫过小鱼不算好的脸色,叠好毛巾不经意问:“今天晚上做吗?”
“啊?”他抽了抽鼻子,心虚看向门,“今天。。。。。。我怕会被听见。”
握住他的手,檀柏没有在意他委婉的拒绝,而是按住他的背,释放了触手。
冰凉进入睡衣,他惊诧不已,想起身却被祭木牢牢按着,他不自觉压低了声,焦急道:“祭木老师!门外会听见的!”
祭木撩开衣摆,指腹沿着脊背用力按着一路探上,触手直接拉开了膝盖。
今天的祭木着急了一些,他不知道原因,只是觉得有些怪。
“祭木老师,等等丶等唔。。。。。。”
冰凉在入体,他赶紧捂住嘴,将哼声闷在掌心。
他要被捶进被子里了,今天的祭木异常激烈,与往常满是情意的激烈不同,她可能生气了,带了点发泄的意味。
大概是生他的气,他能理解,一直被打扰谁都会生气的,如果要撒气的话他也愿意。
闷哼紧紧关在手中,忽然,一截柔软的冰凉滑上手臂,而後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前,大力将他的双臂扭至身後。
牙关没了屏障,他惊恐扭头。
与客厅一墙之隔,他能听见外面电视机的声音,而房间内的海浪声也不小,他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哼响和床板的晃动声,这些声音在脑中放大,他简直要羞愧到着火。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电视机的声音好像小了一些,门外的人是不是听到了?是不是下一瞬就要进来了?
要是被看见了,被发现了,他以後在家里就真的没有尊严了。
扭着腰,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小鱼红着脸眼角湿润:“不要。。。。。。祭木老师。。。。。。会被听见的。。。。。。”
她停下了。
他瞪大了眼好像很意外,意外她真的会停下。
“祭木老师。。。。。。你丶你生气了吗?”
“没有。”
檀柏俯身趴到他背上,摸了摸他的眼:“要是小鱼拒绝我还强迫你,那我就是坏人了。坏人是会被讨厌的。”
“可丶可。。。。。。”
抚着他咬破的唇,檀柏亲吻了他的侧脸:“不喜欢外面的人,为什麽不拒绝他进来呢?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拒绝别人。”
他愣了一瞬,抿着唇转头埋进枕头里,闷闷道:“。。。。。。小时候是我占了他的房间,现在他来,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真的是照顾吗?你喜欢照顾他吗?”
小鱼默了片刻,转回来眉眼是罕见的不耐烦:“其实我们关系一点也不好!他只会通过爸妈问我要钱,说什麽给我带了礼物,就是什麽墨镜手套帽子这些他用过的,他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总是翻我的东西还向爸妈告状让我被骂,我知道他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他,我讨厌他!”
触手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轻抚着他的背,檀柏默默侧耳,将一场情事变成接纳他的烦恼和家长里短的倾听。
她用力点头,给小鱼情绪支撑:“这样真的很讨厌呢。那我们让他走吧?”
“啊?这个。。。。。。”
在背後愤愤不平说完坏话,小鱼又糯了起来,不自在地挠挠脖子。
在钟长君有限的经历中,他很少拒绝别人,逆来顺受惯了,他不会拒绝别人。
这会祭木忽然给他上了压力,他又开始想逃避,逃避与人相处。
躲开她的目光,还没想好什麽说辞,祭木一个翻身撑在了他身上。
“小鱼是不是不擅长拒绝别人?”
“啊。。。。。。这个嗯。。。。。。”
“不擅长丶害怕和别人相处什麽的,很正常。小鱼说过,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既然我们是伴侣,你做不到的,你生气的,都应该告诉我,告诉我你需要我,需要我帮你,需要我倾听你的烦恼,倾听你的秘密。。。。。。”
“小鱼,我想你需要我,不是视我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