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见了吗,这颗子弹,是从你手里打出来的。”
时久低下头,盯着那出伤痕便开始吮吸,舔舐,啃咬,又故作同情:“好可怜哦,不如我在另一条腿上也打一枪吧。”
他手指比出枪的手势,在时危左腿上,开了一枪。
“嗙。。。。。。完了,我开枪了,我的主人会报复我的吧?”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宝贝。”
“哈。。。。。。”
时危拉过他的手,轻扣一声,银环与床头相连。
时久笑了一声:“你喜欢这样啊,这只手要不要也扣起来啊?更方便你折磨我呢。”
他都这麽提了,她当然得顺他的意。
一声轻响,他的双手都被扣在了床头。
“哎呀。。。。。。尾巴打湿了,会打结的。。。。。。”
“不要紧,到时候把毛全剃了。”
“那我就丶啊。。。。。。就见不了人了。。。。。。”
时危捏开他的嘴,指腹磨了磨他的牙,玩笑道:“你还想见谁?你可以见谁?”
他不甘示弱,一口咬住她的手指,任凭津液流淌出唇边。
喘息声交织出一幅画,热量在为这幅画上色,与无数颜料一起泼到画卷上,偷偷打破这个本应平静的夜晚。
而当热量到达极致之後,画布已然无法承受他的温热,刺啦一声,画破。
时危抵着时久的额头,张唇吐息着无处释放的炽热。
她挺起身,俯视着时久:“宝贝,知道为什麽把你锁起来吗?”
时久紧蹙着眉,仰起头,道:“不知道。。。。。。我好难受。。。。。。”
她轻吐玩味:“因为比起让你舒坦,我更想玩你。”
“不要。。。。。。我难受。。。。。。”
他扭着身,声音带上了不满足的哭腔。
原来还有一幅画没被彻底上色。
“嘘——”
时危撑着手肘侧躺在他身旁,声声如鬼魅:“毕竟小狗做了坏事,总要受到惩罚,对不对?”
“不要。。。。。。狗狗已经知道错了。。。。。。啊!”
一只手抚平他眉眼褶皱,一只手搅动剩馀的颜料替他继续上色,时危极有耐心。
就看时久有没有耐心。
不过就算是材质再好的画布,被反反复复上色之後也会有烂掉的趋势。
他全身颤栗,皮肤像是被颜料染上的晚霞,滚烫着嫣红着,手腕撞击床头,口中又开始叫骂。
“滚丶滚开!我不要丶去死!去死!”
时危停下画笔,掐断涓涓细流,问:“谁去死?”
燃烧的眼尾沾上了朝露,湿漉漉的睫毛一颤一颤,让人忍不住心软。
但时危继续堵着颜料的出口,继续问:“谁去死?”
时久剧烈颤抖着,蜷缩起身体,口中大喊:“我错了!狗狗错了!不要这样对我!我要死了!我去死!”
她揉着时久的脑袋,吻去他眼角泪珠,柔声道:“我才舍不得小狗去死,好好躺着,我不罚你了,好吗?”
他强忍着难以控制的抽搐,调整姿势,好好躺在时危身旁,睁开眼就有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
“求你丶求你了丶我的主人丶我要死了丶我真的要死了。。。。。。”
小狗忽然间就被打破了下限,时危轻笑一声:“宝贝,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名字。。。。。。时危丶呃!”
她松开颜料的命脉,终于让最後的颜色流淌了出来,冲刷着脆弱的画布,完成最後的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