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隐隐抽动,恶毒的心思又写在了脸上。
时危摇了摇头,拿来毛巾给他简单擦了擦,问:“想用什麽形态睡?”
“别啊主人,那针很痛,狗狗很怕痛的。”
时久讨好地在她身上蹭了蹭,但她现在不吃这套。
“选不出来的话。。。。。。”
“我选!就这样吧,让我用人的样子睡。增强剂的药效还没过呢,我变不回去。”
时危挑眉,看他真挚的目光,点了点头,从抽屉中取出金属横棍。
时久当即变了脸色,讪笑着後退:“我又不咬你,别丶别给我戴!”
她捏开小狗的嘴,将金属棍横在他牙间,在他脑後扣紧,最大程度上保证小狗没有一丝威胁。
关灯,睡觉。
时久有幸分到了被子的一角。
他又想到了,趁着这女人睡着,他用枕头闷死她!
悄摸蛹到她身旁,一股酒味,但是呼吸均匀,应当是已经睡过去了。
他摸到枕头,轻轻坐起,而後猛地按在时危脸上,用力捂住她的脸。
“哼哼哼哼哼。”
手下的人开始挣扎,他闷笑起来,对即将到来的自由开始憧憬。
他就说,想让他做宠物,下辈子吧!
撕拉
手下忽然失了力,时久顿时失去平衡往前倾,脑袋重重撞在床头。
“呜——”
他痛呼一声,弯腰蜷缩。
灯亮,时危虚握着匕首坐起,而那个用来闷死她的枕头已经四分五裂,内胆白花花碎在她身上。
她有病吧,谁没事在枕头下面藏匕首?
又不是干他这行的,这麽警惕干嘛!
这下完了,这个计划失败了。
时危抿着唇,对于自己的睡眠被打扰这一点很不满,她轻轻转着匕首,想着要怎麽处罚这只不听话的小狗。
他缩在一角,对上她的目光,泪眼汪汪,神情惧怕,还瑟瑟发抖,将恐惧演得淋漓尽致。
越过时久,她忽然记起,曾经她被仇家找上门,对方看她是个小姑娘便只是吓唬她,逼问杰森的下落,而她也是如小狗一般,装可怜掉眼泪,骗得他们团团转。
他们也没想到,小姑娘手里,也是有刀的。
被束缚成这样,还在想办法杀她,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
就是不太聪明,她笑了声:“笨蛋。”
时久皱起了眉眼,头皮发麻。
这死女人在笑什麽啊,还笑得这麽瘆人,骂他笨又是几个意思?
他怕时危扇他,挪远了几步但是被她拽着铁链重新躺下,还被她抱在怀里。
又一次关灯,睡觉。
该死,这样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翻个身就要被她发现。
死女人还摸着他的头顶,鼻息离得太近了,他闻到一股酒味。
难闻难闻难闻!
他想翻身远离但被时危拍了一脑袋。
黑暗中,身後传来困倦的嗓音:“好了,别闹了,等东西到了,就不拷着你了,到时候想吃什麽,你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