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在揉他的耳朵,该死,水都进耳朵了。。。。。。别揉了!叫你别揉了!
他转动脑袋,发出嗷嗷声,却又被她拍了一脑袋。
“安分点。”
搓背,揉肚子,洗尾巴,搓爪子,这女人的手法太差劲了,该使劲的地方不使劲,不该使劲的地方揉得他嗷嗷叫,他叫了还要挨打,弄得他要舒坦不舒坦,难受得要命。
不会洗就滚远点,老子不需要你来洗。
不知洗了多久,水总算流尽了,他忍不住朝时危翻了白眼。
“甩一甩。”
她拄着拐杖走远了几步。
时久用力甩动身躯,想把水珠溅到时危身上,奈何她躲得太远了,水珠只甩到了镜子上。
而後她拉来了吹风机,开始了漫长的吹干。
那吹风机嗡嗡的声音让时久很头疼,有规律的声音让他犯困,但脖子上的铁链又拉着他没法躺下,时间久了就像一场另类的折磨。
“好了,带你去客厅。”时危捧起他的头,“想吃饭的话就乖一点,不然,我可不想成为虐待宠物的人。”
“呜!”
可以啊,谁虐待谁还不一定呢,虽然在一楼,但台阶还是有的。
他乖乖被牵出卫生间,而後走下台阶时找准时机爆冲。
本想让这死女人摔倒,却没想到他自己脚底打滑,说是爆冲结果就如原地踏步一般可笑。
“真是恶毒的宝贝啊。”时危轻笑一声,“想把我拉下台阶吗?”
“嘤——”
小狗耍赖,倒在地上不肯前行,她干脆把铁链锁在了楼梯扶手上,让他就这麽趴在原地。
家里没什麽可吃的,她几乎不在家做饭,冰箱里也没配什麽新鲜蔬菜,最後找来找去,也只有面包牛奶。
转身回去就发现小狗在用力拉扯铁链。
真是不乖啊,幸亏她给他穿的是背心,他没法脱。
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坐好,不乖的话,就饿着吧。”
时久忍不住想呲牙,但是她确实拿来了食物。。。。。。只有面包和牛奶?
这人是不会做饭吗?他这麽大的体型,只吃这些还不如饿死他。
倚着墙缓缓坐下,时危解下嘴套,拆开面包送到小狗嘴中。
他吃得很快,大概是真饿到了,只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
又拆了一包,又是两口就吞下去了。
倒了牛奶当水,推到他面前,他又开始低头饮用,只不过周围一圈都是溅出来的牛奶。
应该是这样养的吧?
时危曲起完好的腿,一边干嚼,一边静静看着她的狗吃饭。
转过头,空荡荡的客厅,没有烟火气的厨房,原来不用去奔波,家里就是这样冷清。
揉着僵硬的膝盖,她後仰躺在地面。
突然的无所事事啊,好不习惯。
得到心心念念的机会後,似乎并没有填满她心里的空虚,反而跨了一步後见到了更大的空白。
这份空白又要用什麽来填满。。。。。。
包装袋爆裂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狗咬开了塑料袋,自己找面包吃,一个两个还不够,还盯上了她手里没吃完的,过来拱开她的手不客气地卷走了她的食物。
时危半支起身子,周围地上散落着包装和面包屑,而小狗找不到食物了,正冲她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