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梦醒了,他想起来了,他们在逃亡。
摇了摇头,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坐起,哑声问:“大约是发热了,有水吗?”
屋子里是暖和的,他扫视了一圈,窗户和门都被破旧的桌椅抵住阻挡外界的寒风,屋内生了火,不算舒适但对比马车已经温暖了许多。
是秋洄在照顾他,明明是要救她,却反而让她照顾起了自己。
沈喻盯着她的腿,又注视着她的手,视线上移最後落到她脸上,他没法不承认,他的梦里,全是秋洄了。
“义父,喝水。”
几杯水下肚,他干涸的唇总算润了一些,只是脸色依旧红,依旧虚弱。
“义父,你饿吗?我去抓几条鱼来吧。”
“小洄。”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滚烫,克制,又郑重。
“义父?”
“小洄,没有你的日子,我很寂寞。如果你对我依然执着,那就不要让我一个人,别让我独自寂寞。”
柴火噼啪一声,提醒秋洄继续呼吸。
她怔愣了没有动作,视线在他双眼中流连,明亮,认真,专注,透着数载不曾吐露的,压在心底的真情实意,他在说很重要的话,她意识到了,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不要让他一个人寂寞,他需要她,这是他的爱。
倾身上前,她扶住沈喻的後脑亲吻了上去。
没有再多的话,没有再多的行为,只有一吻可以表达她的心迹。
沉默的,温情的,热烈的,疯狂的,气息在唇瓣间交融,一条被子隔在他们之间,可他们的心却仅仅相连,紧紧缠绕,彼此共生。
这是义父的回应,她等来了他真正的回应,如果这一刻叫她立马死在这里她都无怨无悔。
不,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和义父继续在一起,她要和他一起活下去。
“小洄,来吧。。。。。。来吧。。。。。。”
“义父,你还在发热。。。。。。”
他靠在粗糙的墙面上,眸光似水,不多言,不逞能,他只是拉开了衣襟,道:“来。”
她大约是要融化在他的目光里了,她竟也将他们两人的身体状况抛之脑後,问:“用什麽?玉钗吗?”
微微皱眉,他在屋内扫视一圈,瞥到一物後,定声道:“剑柄。”
他疯了,她也疯了。
秋洄跪坐在他身前,用充满爱意的吻填满他的唇,水声交融,她一路吻到颈间吮吸着他的气味,没有文旦香了,是他原本的气味。
是什麽呢?是他的热烈。
双手捧着她的脸,他疯狂在她口中索吻,拉开她的衣襟吻上她的柔软又成熟的身体,一种得偿所愿的欣喜充盈心间,她竟又想落泪。
腿搭在臂弯间,她不断亲吻着回应着揉拈着,在屋外积雪融化时与沈喻相连,她看见了他紧皱的眉,还有紧抿的唇,那弧度是她无数次梦到的,那神情是只为她一人而展露的,迷离,痛快,满足,欣喜。
“义父。。。。。。会不舒服吗。。。。。。”
他正仰着脖子承受,被她这样一问倒是有些破功,无奈一笑:“用了这麽多年,还以为剑柄已经圆润了。。。。。。没想到,还是这麽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