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桑暮愣住,“搬过去?”
老实说,他们现在和同居的状态没太大差别。除了工作日偶尔几天,桑暮基本是被邢舟掳到他那边睡的,更别提吃饭或者做什麽其他事。
自从和邢舟在一起,桑暮没再操心过吃饭问题。想吃什麽,邢舟会做会买,吃不下,邢舟也会三两口把她的剩饭都扒拉完。
桑暮房间内的厨房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火了,这里更像是她自己的一个放东西的仓库。
“怎麽这麽突然?”桑暮还没反应过来,“你也没和我说一声。”
邢舟笑,“也就是搬个东西的事儿,我们现在和住在一起有区别?”
“。。。。。。”
是没太大区别。
隔壁屋子已经满满都是桑暮的痕迹,拖鞋,牙刷,毛巾,还有混在一起的洗浴用品。甚至阳台也没放过,清一色黑白衣物中,时不时会出现亮眼的颜色。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邢舟也会给桑暮洗衣服。晚间的情。事过後,衣服常常是掉了一地。每到这时,邢舟总会主动捡起来,洗干净後挂在阳台上,等干了再叠好给桑暮送过去。
後来,这项业务还发展到贴身衣物。
有回桑暮醒来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就看到邢舟站在水池边微微弓腰清洗着什麽,粉粉的一小团。目光仔细扫过去,才发现是自己昨晚被他撕扯下来的内裤。
水池边上,还放着已经洗干净的袜子。
也是她穿的。
一个一米九几的糙汉子站在那里,浑身肌肉健硕,粗糙麦色的大掌拿着那麽一丁点儿粉嫩的布料揉搓,好像微微使力就能把那一团撕烂,莫名会让人觉得色。气。
桑暮当时的脸简直像充过血一般,偏偏邢舟还坦然得很,甚至问她有没有其他穿过的衣服,他一起洗。
这人表面冷硬的像块儿石头,对旁人也总是淡着张脸,看起来凶戾得很。
可对桑暮,邢舟是真的疼她。就连认识了邢舟十几年的彭焰他们见他这样,也能惊掉好几次下巴。
桑暮耳尖一烫,“当然有区别!”
“好好好,怪我。”邢舟笑了声,弯腰过去吻她颈侧,“和我一起住吧暮暮,真要再来一次昨天晚上那样。。。”
後面的话没说下去,桑暮听到邢舟叹了声。
“还好烧的温度不高。”
“万一我没接到电话怎麽办。”
邢舟抱住桑暮,“这麽大一活人就在这儿,暮暮,多使唤使唤你对象。”
心脏狠狠一跳,桑暮後知後觉,原来这才是邢舟突然要她搬过去的原因。
她不知道,昨天邢舟听到电话里她虚弱的话声後有多紧张,也就对门的距离,邢舟几乎是跑过去的。
邢舟这人,脾气硬性子冷,看着不拘小节,对桑暮却细腻得很,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上,让她随时随地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爱意。
合同截止到这个月底,和汪曼云说不续租这事儿时,桑暮还挺不好意思的。然而汪曼云那边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麽,一点儿也没意外,还高兴的很,说要桑暮找时间和邢舟一起回家里吃饭。
原本一个人住的屋子多了个人,东西自然也会多些。储物的空间不够,桑暮就在网上买了个收纳架。
下班回家的时候,桑暮和邢舟顺路去拿快递,看着又大又重的快递箱,邢舟还疑惑桑暮这是又买了什麽大件儿。当知道原来是个收纳架时,邢舟的反应有点奇怪。
那时他笑着拍了拍在他身边突然显得矮小的收纳架,莫名说了句,“得加快进度了。”
加快什麽进度未知,可能是安装收纳架的进度?桑暮猜测。
严冬逝去,可以脱下羽绒服的那会儿,邢舟带着桑暮去了一地儿。
正值日落日分,市中心某个高档小区驶入一辆越野。小区门口的保安都穿着精致制服,看到人进来便点头微笑示意。
邢舟看样子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把车子开入地库後,牵着桑暮往车库一扇门走去。
“我们这是来了哪儿?”本来说要带她出来吃饭的,可桑暮左看右看,这小区怎麽看都不像是会有餐厅的样子。
邢舟笑,“上去就知道了呗。”
电梯直接升到32层,邢舟牵着桑暮来到一扇房门前,按了密码锁推门进屋。
宽敞的大平层,屋顶高,落地窗,一间主卧两间次卧。这个时间点,窗外落日洒进来,暮色正浓。
邢舟把钥匙放进桑暮的外套口袋,“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邢哥虽然人糙脾气硬,但超级超级疼暮暮=w=
明天也会更新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