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桑暮歪头看着已经把手掌放在旗袍盘扣上的邢舟。
“我们…不是要先去洗澡吗?”
她是很认真在问,因为邢舟看上去确实不太安分。分明刚才他已经问过这个问题,怎麽现在他反倒说话不算话了。
盘扣上的动作顿住,邢舟看着她笑了下,“一会儿一起。”
天旋地转,桑暮还没回过神来,自己的邢舟就已经反转了位置。邢舟躺在床上,她就靠在邢舟身上。
“你这是干嘛?”桑暮双手抵住他的肩膀,两条腿本能地跨在两侧,旗袍往上搓起。
邢舟按着她的後颈,“干新婚夜该干的事。”
“……”
“之前不是说了?”邢舟吻上她,後面的话有点含糊不清,“下次让你在上面。”
尾音消散在吻中,伴随着暧昧交缠,一切都咽进唇舌里。
桑暮能感觉得到,今夜,邢舟的兴致很好。
软物攻进口中,桑暮说不出话来,舌尖被他卷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接吻都这样,邢舟总喜欢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然後一圈一圈地缠着她。
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邢舟邢舟会短暂地放开她一会儿,而後再次吻上去。
顺着桑暮的意,邢舟的衬衣脱了。
不过桑暮的旗袍还算完整,尽管稍有凌乱,总归还穿的齐全。
亲没一会儿,邢舟手部雷达的毛病犯了。
“宝贝,坐起来试试。”邢舟哄着她。
腰背崩得很直,桑暮的手撑着邢舟的身体,实在无法如意。
“邢舟…”桑暮的眉毛揪在一起,话没说下去,不过无声控诉出自己的无奈。
“没关系。”邢舟扶着她,“我帮帮你。”
许是新婚夜的缘故,氛围感总归是不太一样的。桑暮一时间还没心理准备,她从来不会想到,这会儿点头的代价有多大。
甚至整个过程,多是邢舟在来。
黑透的天显出夜的静谧,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和昏黄的室内暖光纠缠在一起。墙壁上的人影绰绰,不过终究还是相靠住。
桑暮有些喘地趴回邢舟的胸膛,脸埋进他肩窝,声音哽咽,“不要这样了…”
闻声,邢舟笑了笑,手掌安慰地抚着她的背脊,还轻轻拍了拍,“行,你抱住我,我来。”
後来桑暮才知道,是真的该听邢舟那句要抱紧的话,不然也不会有那麽多次掉下来又被拉回去的时候。
月色更浓,已至凌晨。窗外的五光十色渐渐消止,整座城市都安静下来。盛夏的夜晚依旧燥热,黏腻的风偶尔吹拂,白日里被晒得发蔫儿的树枝轻轻晃动。屋里开着空调,才勉强隔绝温度。
身上汗津津的,桑暮靠在邢舟怀里,困得眼皮子上下打架。
“邢舟…我要洗澡。”桑暮声音软糯,困意缭绕地使唤着他,“还有衣服…”
有这伺候人的机会,邢舟乐意都来不及。难得见桑暮主动要求,邢舟眉尾微挑,翻身下床,没两下就把人剥了个干净。
不过他没很快把桑暮抱进浴室,而是先在浴缸内放了洗澡水。
桑暮再次清醒一点的时候,是因为身体的漂浮感。她被人抱在怀里,大半身体都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锁骨和肩胛的位置也有晶莹的水珠。
脊背贴着邢舟的胸膛,他就靠在浴池壁上,用手掌盛了水往她身上淋。
身体舒缓了不少,不过嗓子发干,桑暮没再同邢舟掰扯什麽,只拉住他给自己涂沐浴露的手,简单问了句,“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带着半开不解的领带,故意扔了西装外套,故意让她看到那要被撑爆的衬衫,然後现在还故意同她一起躺在这里。
就那麽点儿酒,总不会是桑暮醉到色胆包天了。
邢舟低低笑出声,回答得很是痛快,“嗯,等不到洗完澡以後了。”
“……”
“可是我——”
桑暮原本想控诉方才在上的不熟悉和羞赧,却被邢舟接下来的话直接堵了回去。
邢舟低头吻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都是你合法男人了,总得让你…”
最後一个字,淹没在哗啦水声中。
那个字太露。骨,惊得桑暮的困意瞬间没了。
他!怎!麽!能!说…!
紧接着,邢舟又道。
“宝贝,今天晚上可以多做几次吗?”
作者有话说:
又是深夜场,晚了晚了真的对不起呜呜呜TAT
掉落20个红包回馈大家,真的不好意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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