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最喜欢邢舟?”
“我,我喜欢…”
话落,这回是真磕上去了,不过用邢舟的手掌做了肉垫。
半夜三更,桑暮终于得以趴在枕头上。可是没几分钟,腰臀突然被人抱住,紧接着身体腾空,整个人直接挂在邢舟身上。
就那样,继续。
邢舟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口,关上大开的门。
前段时间,想着桑暮会偶尔过来留宿,邢舟买了个全身穿衣镜,就放在窗边。
他托抱着桑暮到镜子前,两个人纠缠的模样清晰可见。
腿弯挂着腰胯,脚背无力低垂。
桑暮埋头在邢舟胸膛,声音哽咽,“回去…回去。”
“回哪儿去?”邢舟笑,“换个地方。”
健硕的肩膀肌肉留下牙印,大小不一。
桑暮被放在地上,背脊贴着宽阔胸膛,腰身被揽着。垂感落地窗帘就在脚踝边,流苏蹭过来,像羽毛轻扫。
後半夜,屋外的蝉鸣声歇了。
浴室的花洒响起。
窗帘流苏滴滴答答地有水声滚落,靠近穿衣镜的那片布料要比其他地方颜色深得多。
没多久,邢舟从浴室内出来,拆了整片窗帘,扔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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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皮重得睁不开。尤其身上一动,骨头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过。可隐约又有股沉浮的暗潮在意识里翻滚,让人身心舒朗。
记忆尚未回笼,桑暮有点迷糊。
周围的摆设不陌生,灰色的床单和被套,是邢舟会用的款式。
只是这太阳,好像有点太大了。
就在这时,眼前遮过来一只手掌。大手抵挡住大半的光线,只有丝丝缕缕从指缝中透过来,不过已然不刺目。
她扭回头,就对上邢舟的目光。刚睡醒,他的眸光懒散劲儿更浓。
还赤。裸。裸。的,和他身上一样。
条件反射地被吓了跳,桑暮猛然回神,手掌倏然往邢舟身前推,“邢舟?我怎麽睡这儿了?”
邢舟玩味地低笑声,“有人半夜趁着我洗澡偷跑进来,你说呢?”
“……”
空气沉默足足有半分钟。
如果可以,桑暮是希望自己能断片儿的。
昨天半夜缠着邢舟那个肯定不是自己,桑暮想,肯定不是。
空气又沉默半分钟。
血液直往脸颊上涌,桑暮是真慌了,扯着被子就坐起身。可在下床的瞬间,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到窗边。
只有一半的窗帘,另一边空空荡荡。
邢舟坐起来,手臂环住桑暮的腰身,手指揉按,也就一掌宽。
顺着桑暮的视线看过去,邢舟眼皮半敛,目光停了片刻便收回来。
男人的声音厚,语速缓慢,“今天天气好,一会儿去天台晒窗帘?”
“……”
如果心脏能听见回音,可能会明白什麽叫震耳欲聋。
良久,桑暮扭回头,脑袋低下,砸到邢舟的胸口。
快哭了。
“暮暮,你——”
“邢舟…”桑暮声音低弱的几乎要听不到,“你别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又是深夜场=w=
暮暮梅开二度,肥吧嘿嘿(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