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邢舟笑出声,答案模糊不清,“下次的事下次说。”
“……”
从看完电影到现在,他说的话加起来都没几个字,不过桑暮能听得出来邢舟的反应。
片刻,她试探地问出声,“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自来软糯的嗓音在此刻,却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或许是半夜三更,那种暧昧不清的意思更浓。
桑暮说是这样说,却没挂电话,只安静听着对面的话。
“暮暮。”邢舟没回答桑暮那个问题,只叫了声她的名字,声音含笑,“要不要换个别的玩儿玩儿。”
“玩儿玩儿?”桑暮没理解,“玩儿什麽。”
看不见画面,只耳边有声音,给人的刺激却更大。想象要比实际的空间更宽阔,所以未知事物的幻想也更丰富。
“就聊会儿天。”邢舟的语速很缓,“家里要不要换张床?”
“换床?怎麽突然要换这个?”
“上次做的时候你不是说硌得腰疼。”
“……”
那难道不是因为他把她按在床沿的缘故,腰不疼才怪。
“桑暮小声嘟囔着,“你的原因,怎麽还怪床…”
邢舟低低笑了声,“行,我的原因。”
“等你回来,你想怎麽来怎麽来,坐着站着躺着随你。”
“……”
电话那头,有些不稳的尾音收到了桑暮耳里。话音突然有些磨人,透过听筒传来,像带了电流。
周围本就安静,桑暮可以清晰听到对面的动静。悉悉索索,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桑暮抿唇,试探地问,“邢舟,你在做什麽?”
问话结束,有几十秒的空白。桑暮听得到,对面渐重的喘息。
邢舟没回答她,反倒答非所问地问了另一个问题,“之前在浴室的时候喜欢吗?”
记忆被拉到离开栖坞的几天前,桑暮正好收到了刚买的快递,是个香薰,她干脆就放在了浴室。那天晚上点燃的时候,她是真的没想到邢舟会跟着一起进来。
门关上了,浴缸里的水溅了出去,地面湿淋淋的。
桑暮没应声,电话那头也还没说完,“你当时脸很红。”
闻声,桑暮喉间一噎,羞恼地怼回去,“你当时声音还很大呢!”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下,紧跟着,邢舟轻笑了声,回答她:“嗯,因为我爽啊。”
“……”
桑暮被他的骚。话堵得没话说,一时沉默下来,耳边那股响动更重。
从喉间溢出来的声音,低哑沉闷。
“邢舟。。。”桑暮本想再说些什麽,耳朵里却突然窜入邢舟压低的气息声。
瞬间就能意识到他在做什麽。
桑暮不说话了,头回这样,她脸红得能滴血。
“宝贝,你叫叫我的名字。”
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分外清晰。轻飘飘几个字撞到桑暮耳膜上,带来阵潮热。
“邢舟。。。”
“多叫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