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从嘴唇再到脸颊,耳後,脖子,舌尖一阵刺麻。潮湿的痕迹印证他们的亲密,屋内声响渐重,手指交缠又松开,来回反复。
桑暮仰起脖子,无声地攥紧床单。
身上穿着白色小吊带和牛仔短裤,暴露在外的皮肤触到空气的凉意,又被邢舟的身体贴上来,冷热交替,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陌生的感觉横冲直撞,桑暮嗓眼干涩,又有什麽要溢出来,拼命压制。
缩骨的位置染上湿润,吊带被咬住,桑暮睁开眼睛,对上邢舟如野兽般的视线。
尽管窗帘的遮光性好,但在桑暮看,屋内还是太亮堂。
“邢舟…”桑暮推他的胸膛,妄图分开点距离,“现在还是大白天…”
也不知道邢舟是没听进去,还是故意装傻,他拉下桑暮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腕,“一会儿天就黑了。”
小吊带的布料少,邢舟一掌就能全部拢住。料子倒是柔软,但是不经碰。揉成团更是一小块儿,被粗鲁地丢在床头。
空调的温度低,凉丝丝地缠着人身体。
错乱的意识里,两堆白皑皑的雪上有两片梅花。渴了很久的外来者扑上去,尽数埋入吞下,想要解了喉咙的燥意。
还是出了汗,汗滴顺着下巴滴落。
水珠从雪堆上滚下来,像是要化了。
桑暮抠着邢舟的背肌,指甲按出几个小月牙。脚跟抵着床,无助擦动,平展变得褶皱。
粗糙的手掌贴着软物,一点也不安分。
感受着粗粝的指节,桑暮低低哭出来,又被邢舟耐心地吻去眼泪。
他贴着桑暮耳边,克制的嗓音沾染情。欲,“还有无名指。”
良久,邢舟抱住桑暮颤抖的身体,让她搂上自己的脖子,俯身下去吻她。
眼尾的泪珠滚出来,桑暮咬了邢舟的肩膀。他其实并不野蛮,照顾着桑暮的感受,走走停停半天,也没到终点。
不过这种僵持的状态没持续多久。
桑暮哭出声来的时候,邢舟还在吻她,“怎样舒服,这样?”
被他直白的话问得羞了脸,桑暮没吭声,陌生的浪潮让神经飘忽,咬他咬得更狠。
她没说话,不过邢舟懂了。
邢舟抱着她的腿弯,声音沉哑,“我重一点了。”
事实证明,沟通真的很重要。桑暮接下来的无数次沉浮,都来源于最初没回答的那句话。
身上湿漉漉的,也是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谁的汗。
艰涩的痛楚过後,一发不可收拾。
膝窝搭着肩膀,小腿肉无力地贴着他的肩後肌肉。
桑暮被抱起来,坐在邢舟身上。用力地接吻,唇齿因为动作磕磕碰碰。
腰臀收拢,往回按。
“宝贝,睁开眼看我。”邢舟深喘着气,手臂绕过桑暮的背部,从胳膊下穿到前面握住她。
桑暮擡起眼,有点失焦的目光对上邢舟烫人的视线。
她偏开脸,又被邢舟强势地扭回来。
良久,桑暮趴在床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背对着邢舟。可不多时,邢舟又靠过来搂住她,撩开被子,进去。
“邢舟你——”桑暮推住他的胯骨,但没什麽作用。
邢舟吻她耳後,低语道:“再来一次。”
像是被带进了一场绵密潮湿的雨季,桑暮透不过气来,从头到脚都湿润,每个毛孔都在被堵上,做了场迤逦迷幻的梦。
可这梦来了不止一次,邢舟的鬼话信不得。
邢舟抱着桑暮,汗如雨下,“宝贝,你能弄死老子。”
眼看着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梦一场又一场。短暂的安稳浅眠过後,又迎来新一轮的翻滚。桑暮不想说话,也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累的。
脑子晕晕乎乎,浑身潮热。
最後,邢舟趴在她身上,手臂撑在床侧,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哑得不像话,“暮暮,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