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力道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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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奔波在桑暮身上体现最多的就是困倦,路上昏昏欲睡,进了电梯才清醒了一些。
而这清醒也多是因为邢舟在自己身边,关系的转变让她还没完全适应。
路上姑且还能用浅眠掩饰不自然,电梯里才是更封闭的私人空间。
桑暮习惯性地紧靠着电梯墙壁,和邢舟隔着些距离。
邢舟宽壮的身体几乎能挡住老旧窄小的电梯口,他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电梯内很是安静。
就在桑暮以为会相安无事下电梯时,停在五楼的那刻,邢舟却突然伸手拉过她。
身体因为巨大的力道倾过,桑暮直接撞到了邢舟的怀里,被他揽着腰贴近。
心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贴近狂跳,邢舟低眼看她,低沉的嗓音压过电梯达到的提示音。
“隔这麽远,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刚谈对象就被甩了。”
“。。。。。。”
桑暮还没说话,电梯门开啓,邢舟半搂着她走进楼道。
“你一直在地铁站口等我吗?”桑暮问。
“嗯。”邢舟没着急拿钥匙开门,目光牢牢盯着她,眼睛里有危险的笑意,“你那个学长对你还挺好。”
“你说方斯延?”桑暮没察觉到邢舟的深意,“还好吧,他对谁都挺好的。”
原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邢舟却又问了句,“毕业典礼向日葵,他送的?”
“向日葵?”桑暮反应了下,老实点头。
虽然已经猜到结果,可是想起当初送给桑暮那细弱的一枝,邢舟还是拧了眉。
“你这是什麽表情?”桑暮歪歪脑袋,“他怎麽你啦?”
看着眼前小姑娘好奇的眼神,邢舟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搂了搂。
“老子没和你干的事儿他干了,你说该什麽表情?”
隐约意识到邢舟情绪的来源,桑暮抿抿唇。她和方斯延的交集并不多,最亲密可能也就那次毕业典礼送了束花,记忆里好像话都没怎麽说上几句。
不过察觉出男朋友可能生出了醋意,桑暮还是开始为哄人想起了办法。
片刻,她伸手放在邢舟的大臂上,轻轻拍了两下。第一次做这种事,桑暮不太自然,手上的动作明显僵硬。
桑暮心里没底,带着几分试探性,温声开口,“那。。。要不你以後再送我一次?”
闻言,邢舟脑子一懵。手臂上的力道轻的像是用羽毛拍过,温软指尖在肌肉上点了点,触感转瞬即逝。
看着桑暮认真地做着自己不熟练的事,邢舟的心脏好像都化了一半。
操,他心里暗骂了声。
而後,邢舟抓着桑暮的手按进掌心里,弯腰靠近她,轻轻贴着她耳边,“我比较急。”
男人的气息笼过来,感觉整具身体都被他包裹。
条件反射的,桑暮问了句,“急什麽?”
邢舟回答得很快,“急着要补偿。”
刚想开口继续问下去,桑暮的话却突然卡住。
脑子里冒出早上在岩溪村那间老早餐店的情景。
当时邢舟也说了差不多的话,只不过当时,他对于“补偿”的定义更清晰些。
明白了他的意思,桑暮脸上热了起来,没再说话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黑了下来,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而後,桑暮听到邢舟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去你屋还是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