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手臂搂住细腰,用力往回一带。
桑暮睁眼的瞬间,後背就撞到了一个足够坚硬的胸膛上。滚烫气息落在颈窝,深重的喘息让桑暮的脊背瞬间绷紧。
“邢丶邢舟——”
“嗯。”男人低低应她,手臂穿过她颈侧,从背後拥住,越搂越紧,“没睡着为什麽装睡。”
演戏被揭穿,桑暮有些晃神,没底气地反驳道:“我没有…”
男人停顿了下,问她,“有人睡觉身体崩那麽紧?”
“连呼吸起伏都没?”
一连两句问话,桑暮都没回答上来。
片刻,桑暮身上力道骤然加大。
邢舟直接把桑暮强制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额头差点磕到邢舟的下巴,桑暮的手抵着邢舟的胸膛,瞳孔怔缩,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感觉那眼底的灼热要把自己烫到似的。
後背被人按着,连退缩的空间都没有。
邢舟垂眼看她,眼里的情绪捉摸不透。
“这些天…生我气了?”邢舟的话声比夜色深沉,白天说不出口的话在黑暗里脱口而出。
心绪逐渐平复下来,桑暮仰着脸,朝他摇了摇头。
得到这个回答,邢舟好像松了口气。他闭闭眼,继续问,“到底为什麽来找我?”
气氛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邢舟也不急,静静等着桑暮开口。
手就抵在邢舟胸口,桑暮能感受到那里的震动。她犹豫地抿唇,在和心里那个胆怯的小人打架。
周围都是男人的气息,熟悉凛冽,安全感扑面而来。
白天在动车站,还有从前的很多次都一样。那股她寻找的,依赖的安全感。
半晌,桑暮缓缓低下脑袋,声音微不可闻。若不是他们现在靠在一起,邢舟甚至根本不知道她说了话。
短短几个字,让邢舟彻底失陷。
她说:“我想你了。”
气氛凝滞几秒,桑暮不敢去看邢舟,羞赧之意快把她烧着了。
下一刻,腰突然被人往上托抱,桑暮几乎贴在邢舟身上,下意识擡头看他。
“忍了几天了。”邢舟声线喑哑,字句从牙关咬出来,“你知道老子忍得有多难受吗?”
原本还没听懂邢舟的意思,在邢舟按着她的後颈重重吻过来的时候,桑暮才明白。
这几天,除了牵手,他们基本没亲近过。
那天晚上桑暮独自从邢舟的屋子出来後,因着那点别扭,邢舟没敢再过界做些什麽。
一是心里有气在,生了点郁闷的情绪。二是怕打扰了桑暮本就看起来不好的心情,事後後悔那晚的事,也没找到找补的空间。
结果桑暮追到动车站来,直接让他一切壁垒崩塌,二话不说就带着人一起走。
他是真没想到桑暮会说这话。
感觉要被她搞死了。
邢舟今夜的吻称得上凶狠,磨着人的唇瓣,舌头顶进牙关,在口腔内横冲直撞,每一处都被他扫过。黑暗里响起暧昧的声音,口津相缠。
桑暮感觉呼吸被夺走,下意识寻找空气,却成了无声回应,吻被加深。
好热,紧拥着她的那具躯体好像要把她融化了。
不过桑暮没躲。
邢舟翻身压上她,十指相扣按在她头顶,卷着她舌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