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守承诺。
又在她面前抽烟。
还像大人逗小孩子一样地逗愣住的她,轻挠她下巴,勾着靡靡笑,说,“还是现在就想去见,要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薛芙转开了脸,忍着气,说,“你还和他处上朋友了?”
“在天府雅苑一起打过球,不算朋友。”
“打球。。。。。。宋濯,你有大病。”她冷冷而说,“我说了会和你好好过,学长的事,早就翻篇,你为什麽还要提。”
“那你为什麽又要频频测试我?”
“因为。。。。。。”薛芙的手机在外套里响着,她也无心顾及,挂掉了,说,“你对我,就只有那档子事,没有一次不是。”
就连她这会儿进了车里,外套还没捡起的那会儿,宋濯的眼神就留连在她锁骨边,喉结在微颤,都成巴浦洛夫的狗了,见到她就条件反射。
弄得她紧张,在他深邃撩拨的注视下,以为他们会在车里发生什麽,心乱跳了好几下。
宋濯听着,有些无语,哼勾了下唇边,烟压灭後,说着她,“无欲就不是男人。以前又是谁,我一回国,她脑子里只有那些事,在情趣店都买成高级VIP了吧。”
“我。。。。。。”
换成他问,“你不爽?我服侍得不好?说来听听,哪里要改进。”
“不喜欢,拒绝啊,我能强迫你?这嘴那麽厉害,一遇上那种事,就拒绝不了?”
“我也有手。”
“。。。。。。”
薛芙都被问了懵,怎麽绕这里来了,刚开始吵什麽来着,对,学长,他无理取闹,她来拿个胸针,他就提她身边的男人,先是厉川,听见她喊厉川学长,就敏感,但他们上下级关系,清白,没有故事。
然後就是说好不管她学长的事,却暗地里又查着。
她都还没计较林若瑶又挽上他手的事呢,每次出席大小活动,她就得在他身边那麽亲密牵着,手攀在他小臂上。
薛芙也有怨言,“那个学长又不在我身边,但林若瑶每次在你身边就得挽你手,说好我们要培养感情,你知道我会计较,可你没分寸。”
“你知道是做戏。”
“那。。。。。。”话停,虽然同理,可她怎麽能应她也胡诌了个学长,于是扯着其他的,“你抽烟也是,你钓着人,也是,让你来帮我说句话,你敷衍我,不来。找了个我都不认识的人,让我差点事情都要办不成。你是在楼上,在戏里,出不来了。”
宋濯手刮了下额边,轻叹,“我那会儿还在处理事。”
“你的事就是事,我的事就不是事。”
“闹什麽。”
“你先的。因为学长。我又没找他,也没去他跟前晃,没和他一块,你就莫名其妙,让我来拿胸针,就责难我,使劲找我不痛快。我是找人牵手,还是和人上床了。”
“人回来了,你不找他吗?”
“我怎麽就要找他。”
换了宋濯哑口,停顿了下,些许微跳了下眉尖,虹海影子也微水动。他嘴边轻勾,反问了声哦,又慢慢不着痕迹地平直。
薛芙手机还在响,她接了起来,耳边是老板厉川的声音,问着她在哪,得一起去找趟华盛集团的人,她压下气,想去,还有一堆的细节没和厉川详谈,也看见了三四个银星未来中心签约合作的艺术家,她也想分一杯羹。
以後经营画廊,她还得自负盈亏。
可不想浪费了这个场里能挖到的各种合作机会。
但眼前,宋濯不痛快着,一张脸沉得,些许笑意都没有,很冷很淡。
雷暴绕顶。
于是她就对着电话说,还得等会儿。
挂了电话,薛芙跟宋濯尝试着开口又说,“约法三章过,我不会再想着学长,那些事情,早淡了,也早就不放。。。。。。”
心里了。
前座的电话响了,打断了她的话,宋濯压眉扫了眼,见上头浮着的人名,就接了起来。
两三句,也就结束了。
手机又扬在一边。
薛芙问,“外面闹事的解决了?”
“还没,那工头从楼上下来,作为代表,到老爷子面前去了。”
“还得宋家的老爷子亲自处理?”
“外头这会儿还有媒体,撕腾亚的门面,他不会不管。”
薛芙听着,看着宋濯嘴边的一丝笑,也才回味过来,“讨薪的人是你们的人?”
“不算是,腾亚的老人,哪个派别都不占,他儿子因为拿到不少岳辉儿子的贪腐资料给审计,人无缘无故出趟国没了,那人早就想找老爷子,给他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