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你还不记得这回事了?我是当着你面不敢吃,宋濯和利娜可都真戒了。”
“那真奇怪,那薛芙和我们老大到底感情好还是不好啊?”
而某人却消了声,没回答。
只有叶明礼,圆场,“那肯定好啊,从小到大铁到不行的哥们,亲到不行的青梅竹马!薛芙,是吧,别让人看笑话了,等会儿奶茶到了,就给宋濯送去,我给他点了蜂蜜水,一会儿酒醒了能喝。”
薛芙的声音没听到。
倒是听见吴雅宁说,“我来送吧,刚刚我和宋濯说过了,等他酒醒,我上去找他,正好也有事和他说。”
一帮人绕着他,小话题不断,还玩起了游戏。
宋濯揉揉额间,耳边渐远这些稀碎声音,转了身,意识渐沉,闭眼而歇。
直到了凌晨三点。
外头复古钟摆发出响亮的三点敲钟,又耳边手机震动,他深沉的意识里才开了个口。
来人步履轻,进了门。
在床头放下东西後,没走,停在床边似乎在适应黑暗,好像在看他,视线游转。
之後又在室内走了一小圈,走过了开放式衣柜边,指尖划过一排排挂着的衣服,碰出了点衣架声响,又到了窗边,停了脚步。
动静轻盈,一进来,屋内就有若有似无的馨香,是女人,走到身边来时,宋濯鼻边已经积聚了满满果香。
床榻下凹了一块,她脱了鞋子,两三下挪到了他身边,观察了一会儿动静後,发丝拂过,手碰了碰他锁骨,好像是在帮他拉被子。
指尖冰凉,却俏皮魅惑,沿着骨沿划过,在喉结处做了停留。
倏地,他也轻易一扯,就将人拉进被里,同罩在了五指不见的黑暗里。
低头吻了香软的人。
而身下人明显被吓,说了句不是後,僵硬,一点嘴也不张,也可能是爬了三层楼上来,没缓过劲在喘气,呼吸重,手放在心头,胸膛急促起伏。
吓都吓坏了。
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他等着,等她平息。
又慢慢地,等着她随着他的节奏,微张开唇瓣,浅浅尝着舌尖纠缠的滋味。
嘴边,渐渐放松张合。
两人克制,却也沉溺,像外头雪花落在棚顶,被棚下的暖炉触热融化,应该缓慢顺着弧度下坠,却因为风的再一次冰冷搅动,而凝在一处,迟迟滚落不下来。
很磨人。
也像蜂蜜入喉,甜了一次又一次,被浇灌到食髓知味,而不能停留在浅尝辄止上。
宋濯支起了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带着哄的意味,也带着安抚的意味,无声鼓励她大胆包容他的放肆存在。
初学者技巧生,但的确是个好学生。
追逐,缠绕,还逐渐敢用齿贝轻咬人内壁。
嘶的一声,宋濯微停,却也从胸膛里哼出了声轻笑,她吻技生涩,但人却肆无忌惮地在探索他的腹部,指尖冰冰凉凉,打圈後下滑,停在了不该停的地方。因而他手也抓了她,更往下,她却怂怕了往回缩。
“嗯?”
“我没衣服换,你别闹。”
不是有贼心而没贼胆,而是担心没衣服。
于是,不由得一笑,他往她腰际边轻捏了一把,引人闷哼了一声,又继续,衔上她的唇瓣。
呼吸交乱,一室光阴拉得缓慢而长,潮湿的被褥里混着果香丶冷杉香丶酒气丶微微浑浊。外头是寒冷雪夜,但是却硬生生闷出汗来,也忽然,身下人打了颤,探索都停了下来,被门口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吓到,更被宋濯在耳边嘘了一声,而僵硬。
她窝到了他颈子边,埋头避着。
叶明礼在外敲门,咚咚咚三声敲着,“宋濯,你醒了吗?雅宁,你在里面吗?”
“你们看到薛芙没有,怎麽一转眼,人就跑哪去了呢,凤君姨在找她。。。。。。”
叶明礼接了通电话一层层上来,已经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找不着人,最後一层楼也没得到回应,就按了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