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混蛋,渣渣,王八蛋,扫把精,惹事鬼。。。。。。”
一连串,词不穷。
“还有呢?”
竟然还要求骂的。
但,她的确也有一堆要骂的,毫无预兆撕破协议,还翻旧账小肚鸡肠,更道德沦丧不干好事,要骂他斤斤计较,表面正经生人勿进,冷疏得没人情味,背地里却坏事做尽,浪荡不堪,就爱折磨人。
还有还有!
四月铃鹿的事情一出,朋友太多太熟同一个圈,避无可避,他在国外事不关己,一心比赛,无风无波。她在国内被叶明礼他们问,被吴凤君问丶问院里的叔婶伯们问,完全不知,也错愕。
更得划清界限,同朋友们解释,同长辈们解释,她和宋濯没联系不知道,宋濯是宋濯,她是她,井水不犯河水,不清楚不了解。
却也还摆脱不掉。
今晚,更是多少朋友又在劝和,让她多想想往日的好,说宋濯当她亲妹妹那样疼,关心则乱,才冲动失控。
不要为了一个异性,坏了娘家人的感情。
但是这是哪门子关心!才会在她刚和孙泽铭分手,就给她送上林松太,又来问责她,还。。。。。。
要骂的很多,嘴上这些可远远不够。
“靠,真他妈强词夺理,还是不是人了!”
对,他就不是人。
谁那麽会骂!
话不是薛芙说的。
窗外,大院对出的大道上,事故处理着,兴许是没谈拢,有人大骂了出口,义正言辞地谴责着车违停占道还动手打人的话。
声音破了夜色,惹来了狗吠。
更惹来了被吵醒的人拉开窗子,发自肺腑的怒,“你们处理事故就处理事故,三更半夜的,那麽大声,要死啊!再扰民就报警了!”
“几点了!有没有点素质了!”
接连的不满动静,叠着好几声好啦好啦的劝解,打在窗沿上的车灯都没了,车道的吵闹也瞬间安静,薛芙手搭在了宋濯的肩上,差点整个人碰了背後玻璃,又被紧有力的手拉了回去。
两人皆快因这而失神,薛芙缓缓侧脸要往後看一眼,但啪嗒一声,立刻屋内就陷入了暗里,五指难辨。
宋濯拉实了她背後的窗帘,揿灭了屋内的灯。
他声音微哑,贴着她被水打湿的发鬓,问,“你还有空关心别人的事啊。”
薛芙鼻尖微红,眼睫湿润润地,咬牙回,“他骂得多对,你得听,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下一瞬,耳垂被咬,克制中带着冷哼,“骂什麽了,你亲力亲为再说一遍。”
薛芙的背又碰到了窗,被冰了一把,嘶了一声,“骂你不是人,不干人事,我行我素,出尔反尔,良心被狗吃了。”
“後面的,是你加的吧。”
“你管呢!不是听不见吗,宋濯,我真的。。。。。。”薛芙还要接着骂,但是舌尖被缠,被堵回来了三四分,不缓不慢吻着,瞬间呼吸都没了,而失了声。
又是这样,根本也不给她说。
“明天你什麽安排?”
“上班。”
“周末,你上什麽班?”
“加班!”
吱唷,吱唷。
窗外雪还没停,薄薄寒气从缝隙里泄进屋内,书桌子有点年岁了,全是木架子,只一个薛芙的重量,也能轻易就碰响。
“别去。”
“我怎麽要听你的了,你!”
宋濯轻睨了她一眼,不管她这种容易戳破的小借口,咬在她下颌边,略靠下的位置,她总在这个位置能服软,“陪我去首都。”
“不去。”
秀气纤薄的手从唇边放了下来,抓在磨损了的书桌边缘,屡屡用力,也屡屡而脱,在不同的位置上,留下了潮湿的指痕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