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芙给他整了一杯伯爵茶,自己弄了一杯热巧。
捧着杯子,吹着热气,应,“怎麽会不记得,名字还是我给取的。”
之前,他们在工作室独处那晚,薛芙在宋濯的身上乱涂乱画那晚,她捡了只三花猫,家里不能养,她就问了宋濯,宋濯就将那只猫放在了工作室里,养到了现在。
也作为了提前支付的猫粮,薛芙画完了天府雅苑饭堂的墙绘,最终帮着画了宋濯工作室前台墙的团队人像画。
小三花作为工作室的一份子,同样也上了墙。
现在,偶尔在宋濯工作室的社交媒体上,她还能看到小三花的最新状态。
“换了。”
“什麽换了?”
宋濯下巴点了点她手机,说话间隙,他已经空投过来了好几张小三花卖萌的照片,见薛芙问着,就说,“既然捡了它回来,就要负责到底,说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难道比不上你亲手捡的那只?”
桌面上,薛芙因为刚刚给客户截图了一个群的二维码,而停留在了自己的主页上,头像正展着,没熄。
她随着看了眼,才知道他说了什麽。
她也想换来着,只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就一直搁置。
收到了那只圆鼓鼓胖嘟嘟的小三花图片,她立刻也换了。
换完,晃了晃手机,给他看。
宋濯也才略降眼里点点的锐。
两三张照片里,还有小三花出生才两个礼拜的小猫,薛芙看着那眼睛都睁不开,却能迷蒙着吃奶,肚子圆滚滚的小不点,说,“我本来也想在这里养只猫,但是利娜和孙泽铭。。。。。。”话微停,又转,聚着月亮眼,“猫毛过敏,养不了,就放弃了。”
宋濯终于是放下了茶杯,微眯了眼,问了句,“故意的,是吧。”
“啊。。。。。。你敏感什麽呀。”
薛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一个晚上竟然提到了两三回的孙泽铭,可能是最近中午频繁见过,也可能是大半年的时间,都处成了家人一样,改不了挂在嘴边的习惯。
但对上了凤瞳的霜戾。
她才知道,都不是,是因为宋濯刚去阳台抽烟的间隙,他的手机里传来了林若瑶的信息。
「aunty在问我订婚请帖的意见,让快点做决定,说挺着急的,说如果是四月婚期会来不及,我也不太懂这些,国内礼俗还是你们家做主吧。」
「对了,你说去参加同学会,那我应该穿什麽衣服来同你配套?」
「宋濯,明天你过来我这,我们一起去买吧。」
薛芙一一都看见了,剜了一眼每天来的男人,有婚约,也有温柔乡,偏偏就得赖她这里。
于是对于他故不故意的问题,她只说了句热巧味道不错,笑笑没应。
心想着,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多半是下半身成瘾了,才这样。
“我也来点热巧。”
“刚刚怎麽不说,最後一条冲剂包都泡完了,想喝,你要不去找你未婚妻。。。。。。”
却倏地被拉过了手臂,捧了脸,毫无缘由地被覆了唇。
薛芙眼睫飞快地眨了眨,呼吸停了,唇边早已被舌尖侵入,搅着她刚被热巧的甜覆盖的舌,男人用了力,按了她的後脑勺加深,也吮了她唇瓣,又轻离。
他浅尝後,回味,说,“味道的确好。”
薛芙手中还捧着那一杯热巧克力,喝不惯牛奶,她加了燕麦奶,方才抿了几口,她嘴唇边缘上有些白色小泡沫。
他指腹轻抹过,气息微扑,问,“你加了什麽,怎麽比普通热巧,还甜。”
“加,加了点奶。”
“你不是不喝牛奶?”
声音很低,这种如酒的醇冽语调,又视线灼热在她脸上梭巡,一会儿到眼,一会儿到唇,指腹也在摩挲着她的下巴和唇瓣,全是比她的故意更故意的调情。
她很熟悉。
他边问话,边吻她,以前每每她作弄完宋濯之後,解开了他的眼罩,手铐,或者是任意捆绑他的东西之後,他就会这样靠近,耳鬓厮磨,因为未能完全餍足,而再继续让她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