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满意了?”
“嗯!”
“明天请个假吧,别上班了。”
“不是很明显,我擦点粉底就能盖过去了。”
“忘了你妈说的?”
哦,得尽快去领证,她都恍惚了,应了声哦,笑容温温。
不过,这笑的确也管事,一下子感染了宋濯,他勾了下唇,擡了下巴,说,“为什麽不打我,你,没听过一个俗语吗?”
“什麽俗语?打狗要看主人吗?”
宋濯食指轻碰她脸颊,她揉了揉,脸边还有痛意,都惨兮兮的了,折了眼痕在抗议,宋濯也就不舍得教训她了。
只提醒,“丈母娘看女婿。。。。。。”
薛芙压着脸边的冰饮料,歪着脑袋,自然就接了下半句,“越看越喜欢?”
倏地,眼一压,反应过来某人的张扬,话顿了下来,她把手中的冰饮料塞回给他,咬咬牙说,“我看你才是,要脸不要。”
宋濯笑,“说错了?”
薛芙努努鼻子,白了他一眼,看着他脸上放松而张弛的笑意,忽然也想起了廊下,她问叶静澜的话。
“可,静澜姨,你不会怪我坏了宋濯的一门好婚事吗?他和林若瑶好好的。。。。。。”
她有愧,看过席上叶静澜对林若瑶的好,知道叶静澜满意林若瑶那样的儿媳妇,而她却突然横插了这一脚。
叶静澜却是捋捋她头发,语气温温,对她说,“如果宋濯真想和林若瑶联姻,我就会怪你这个坏丫头坏了他的婚事,但是。。。。。。”
叶静澜指了指楼上,事情发生那麽久,林若瑶那,宋濯没挽留没解释,随便她走,就连此时此刻,宋濯也只在楼上和薛芙的母亲,吴凤君,在谈话,在胶着。
真正在乎谁,想跟谁过以後的日子,明明白白。
清清楚楚。
“宋濯是什麽样的人,你和他从小到大,应该清楚,当时进赛车队,谁能拦得了他,那同理。。。。。。”
同理,或许,宋濯说要认真和她培养感情,是真的了。
她那已经残破不堪的直觉,终于要对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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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年没见了吧,就疫情前见过一回,你这是胖了,啤酒肚都出来了。”
“没办法啊,在做业绩的部门应酬多,酒局都跑不掉,我都胃穿孔过一回了,还得喝,你这是又换了在哪里的工作,怎麽不在海宜?”
霖哥筹办的同学会,在索菲亚酒店,二楼包了一大个会场,连昔日的老师都请了来。因为是寒假期间,又因为疫情,这场是久违的师生宴和同学会,人到的很齐,会场里,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
一楼出口签到领礼物,二楼合影入场看表演。
“霖哥厉害啊,这同学会整的和大公司年会一样,哪里拉来的赞助。”
甚至都比有些人三瓜两枣只发米油盐的年会还要隆重了,竟然还专门请了几桌海宜市知名企业来助阵。
是个师生宴还是同学会,还是个商会。
是只要人来,就总有能收获的,不白来。
林松太在签到台签完名,还特意地看了眼名单,在比他高一个年级的签到表上,有薛芙的名字,她已经到了。
他看着她的桌号,找到个三院熟脸的,要交换座位。
对方手枕在他肩膀,嘴里哒哒两声,调侃,“一桌子都是高你一级的学长学姐,你坐得下去啊。”
司马昭之心哦。
林松太摸摸後脑勺,露齿应,“出了趟差,才刚回来,本来约了她,但工作原因,临时取消了,我得和她解释解释。”
对方笑笑,林松太可真是一颗真心都快捧上去了,要亲自喂人薛芙嘴里去了,而且仔细打量,他还是背着电脑,从出差地回来就直奔的会场,脖子上还有些密汗,推拉的行李箱还有机场检验的挂牌还没拆。
毕业後是难得见有那麽痴情的了。
于是就应了行,但也没给自己的号码牌给他,而是让负责签到的人给了另一个没来同学的号码。
林松太谢了这位哥,转头上扶梯,进会场在座位上放下电脑包,还没到时间,桌子上空空的,三三两两跳桌寒暄,要不就是参加游戏活动拿礼品去了,喝茶的只有一两个。
他摸了摸口袋,这次去了个大西北城市,知道薛芙喜欢特别的东西,就带了个礼物回来,准备给她。
眼里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