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本来要应,可心头一顿,回味过来。
心脏在敲着理智。
抱着人的手,略僵。
薛芙在他耳边说着话,手根本也不松,勾着,引着,问,“在他们来找我之前。。。。。。嗯?”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过去,倒数着不多的私密时间,幕布里赛事结束,已经都是一片黑了,屋内就更是了。
馀韵还在全身弥漫,理智这时候根本也找不回来。
而薛芙还擡了头,绵绵地蹭了蹭他颈子边,又舔掉了上头磨了一个晚上出来的汗滴,绵密清新的气息停在了他喉结边,似触也不触,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也破了荷尔蒙进鼻尖。
静静听着呼吸和心跳声。
轻轻的脚边碰撞,薛芙视线忽变,就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只见那秀气也牵过她无数次的手褪掉了她所有的遮蔽,撑在了她两侧,在黑暗里看着她。
视线如在猎物的狼,幽幽深深,又丝毫不藏一口要吞人入腹的欲望。
被人这样直视,那种滋味真是让人害怕又着迷,深陷了其中不能自拔。
薛芙压抑着嘴边笑意,划拉人的喉结,可没打算让他能有一点点的清醒。
宋濯低哑了声音,俯身在耳边,咽下干燥,问,“都和谁学的这些?”
“还有谁。。。。。。”
“学长?”
她大胆,手随着他喉结下滑,垂了湿答答的眼眸小心翼翼往下看,却又见到了不一样的那玩意儿,而屏息倒叹了口气,转而双手把脸捂了,耳朵羞红红一片,才挤出了两个字,“不是。”
“那还有谁?”
“你啊。。。。。。你房里那些。。。。。”
假把式的可爱,都是虚架子,宋濯哼笑了声,也未等她完整应完,就步入了美蛇布下的结界,吻上她捂脸的手,亲在她也汗湿湿的脸颊上,贴合着唇瓣,因不能再继续吻,而只能克制再克制,换了个地方相贴,浸在软香里,不顾一切地在她身上横冲直撞了。
却也意外地皱眉,觉得不对劲而变了慢。
“薛芙,你。。。。。。”
“嘘!”
“那你别紧张,也别绷那麽紧,我慢点。”
“好。”
宋濯变了柔,等着人缓过劲来,也过了一次,才渐渐肌理相贴,厮磨到天光,只剩更多的意识留白。
待一切尘埃落定。
薛芙去洗了个澡。
宋濯等着她,时间太久了,闭了眼,倚靠在沙发上睡。她将每一处可疑的痕迹都清洗,穿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按着酸胀的小肚子,磨磨唧唧回来。
人轻坐到了旁边,没打扰,只继续将幕布里的另一场未完的比赛看完。
法国保罗里卡德赛道的比赛,Mason做摄像记录,吴雅宁戴着顶黑色绣着SZ的蓝斯车队应援帽子出现在了其中,镜头里,她紧张兮兮地反复问着Mason,他来了吗?
背对着大屏幕和赛道,她看不清楚宋濯的车会何时出现在道上。风大,按着要飞掉的应援帽子,吴雅宁同摄像一直在确认,脸上小兴奋和期待,等着要与即将经过赛道的车合影。
镜头一转,扫了眼弯道,又拉回来素净的脸上。
“来了来了,快点!”
全黑的赛车从弯道那边像头虎豹一样极速冲驰入视线,V12的发动机,波浪音轰得头皮发麻。
时速太快,轮胎与地面都摩擦出了红痕,刮出高扬的尘雾。
屏幕里的吴雅宁原本比了个高举手的姿势,却在倒数一的时候,一阵风,擡了头。
定格的那一瞬间,帽子飞走,她没能按预定的姿势,匆匆与“黑豹”留下了遗憾合影。
语音室里,宋濯闭眼歇着,旁边小茶几上的笔记本还敞着,是吴雅宁在窗边送的礼物。
牛皮外壳,是一本笔记本,里头有许多她和Mason手写的数据分析记录,也有张比赛後续的照片,吴雅宁在围场里,蓝斯车队的P房里,将那未完成的合照印记,垫起脚尖,亲落在了宋濯的头盔上。
薛芙按下了遥控,彻底关掉了影像。
拿过了迷你茶几上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