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明礼托了下眼镜,拍了照,手机里发出去给人,擡头打断问,“姓孙的,知不知道?”
“不是。”谈利娜清楚这事,这次没帮腔,咬着手指尖,摇头分析说,“分手那天晚上,芙芙很晚才回来,跟了一个男人混,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是一夜情中招了,才这样一个多月了都不说。”
叶明礼眯了下眼,走近,坐下,翘了二郎腿,踢了踢薛芙也翘着二郎腿的脚,不许她态度不端正,冷肃语气,“奸夫是谁?你行啊,在我和宋濯的眼皮底下,都给你介绍了个盘亮人好的林松太,转眼就找人发泄啊。玩这麽大,那还和姓孙的玩纯爱。早这样,孙泽铭还会去找前妻嘛。你,现在打电话给那个奸夫,叫他出来见一见。”
谈利娜手机塞在了薛芙的手上,让打电话。
同时,叶明礼也打给了宋濯,但是宋濯没接,兹事体大,他作为兄长,先处理,轻摩挲着眼镜边缘,语重心长,“只见一面就能上床的男人不靠谱,八成,不,十成,看你有姿色,所以打算玩玩,没打算负责。这种男人常年混迹夜场,把各种妹妹,只会下半身思考,一天换一个,不会考虑你未来。”
“你叫他出来,我帮你解决了,不然等凤君姨他们发现了,我说任何话都没用。”
“是什麽男人让你都开荤了。什麽妖孽嫩模,还是男大体育生?”
话很密,薛芙没得到说话的机会,失笑了下,馀光里见过道,宋濯整理完了没走,在那站着,听着,目光沉沉。
她于是就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啊。”
叶明礼又说,“那是什麽老男人,”他斜勾了下唇,哼了声,想想那晚上的事,问,“难不成肚子里的孩子是姓宋的?”
毕竟薛芙和孙泽铭分手的那天晚上,有个人对她格外照顾,两人也一直在对方身边,连她下了场去赌车,对方都可惜她不在,而频频看向屏幕。
薛芙倒意外,“你怎麽猜的?”
那就是了。
叶明礼倾了身,揉揉额间,略头疼,说,“姓宋的,虽然未结婚但是有未婚妻,这种有主的男人能碰麽,碰上了,你只有粉身碎骨,还要被贴小三的标签,道德沦丧,失个恋,怎麽就成这样,你啊。”
他脚又踢了薛芙。
恨铁不成钢。
薛芙眉心皱了下,换了个姿势,避着,靠着沙发,摸摸耳钉,想着该怎麽说,垂着眸,没有被抓包悔改的样子,而是态度淡淡,也不是第一回了,处理起来,心情平和着。
也想着他的话好像对。
抱着手臂,她点点头。
叶明礼见着她不当回事,就更来气,衣袖挽折起来,也往後靠了沙发背,要和她耗到底,说,“不说是吧,行,大家都别上班了,今天就在这里说个明白。”
见薛芙低头想事,他又踢了踢,喊了喂,引她注意力。
“他一看就花,身边不少女人的,你可能还不止是小三,还是小五小六。”
“是吗?他身边那麽多人。”
“可不是,你随便上网搜搜就知道了,一堆的花边新闻。。。。。。”
“哦,的确是,你还知道些什麽?”
“宋家那个老爷子,三房老婆,你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多少宋家子弟在养情妇吧,他看见了,是不是有样学样,不会是个好东西。”
“嗯。”
“更何况,他天天浸染在名利场,多少女人前仆後继,能坐怀不乱的,能有几个。”
“是。”
“再。。。。。。”
宋濯听了,终是听不下去了,薛芙都快被带跑了,直了身子,从过道里擡步走了过来,脚步轻,视线冷,落在叶明礼旁边的时候,叶明礼意外,馀光扫到,微惊了下,“靠,宋濯,你怎麽那麽快就过来了?”
他的信息也才发出去十分钟不到吧。
又皱眉问,“你在附近办事?被这件事吓的吧,飙车来的?”
宋濯没应这一连串问题,眼神示意了他翘起来的长腿挪开,眼底压着不耐,已经对这脚三番四次踢人有意见。
叶明礼收了回去,让了路给他。
他坐下。
叶明礼继续说着,“出事了,白菜被人拱了,那天你还说堂兄宋凌霄有家室,对薛芙没意思,看看这张,时间都对上了。”
薛芙擡头,无语问,“你说的是宋凌霄?”
“那不然呢?”
谈利娜静静看着,探究着,空气里闻到一阵熟悉的玫香沐浴露味道,不是她和叶明礼的,而是刚走过来的宋濯身上的,而这味道,正也是薛芙爱用的。
再仔细看,宋濯穿着的这套运动帽衫不就是薛芙那天三更半夜回来穿的嘛?
这麽合身呢?
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猜想从心底起。
她拉了拉叶明礼,在他的耳边窸窣了几句,叶明礼笑说了句不可能,他们两兄妹,怎麽可能。而听了几句忽地又皱眉,然後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同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他们肩并肩的距离,平时两人就这麽坐,并没有什麽异常。
但听完谈利娜的话,他仔细再品,这互视默契不用问对方一句的眼神,宋濯管很多薛芙的事,却对着她的孕妇手册无动于衷,双方手臂若有似无的靠近,微低声说话,避也不避,没有任何男女有别的阻隔,赛车那天晚上宋濯也在薛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