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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梳洗费了些时间,来到餐厅时,小海杯中的饮料只剩半满,看来已经等待了好一阵子。
“抱歉,等很久了吗?”我小跑着向他走去,拉开椅子说。
“还好。”他把餐牌摆到我面前说∶“你不是很饿吗?快点餐吧。”
“嗯……”我一边看着餐牌一边继续说∶“来个炒粉丶炒腊肉,再来个三杯鸡好不好?”
“你是真的有那麽饿吗?”小海嘴边吐槽着,但也举手喊来侍应生为我点餐。
“对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都好几天没正经东西下肚了。”我捂着肚子故作可怜地说。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他没有理会我的装模作样,直截了当地问。
“你问了好多遍了,我不都说了吗?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回家休养而已。”我把米线扒进嘴巴内,把口腔塞得满满当当地说∶“我现在康复了,你看,生龙活虎的。”
对于我这个解释,小海显然是不相信的,不然就不会重覆地询问了。但他也知道再说下去我也只会继续找借口糊弄他,于是撇撇嘴,接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康复了,有什麽打算?”他不得不接受我的说法,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嗯……还没有很长远的打算……还是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再想找工作的事吧。”我对物质的欲望不高,本来的存款加上意外的赔偿金应该是够我花一段长时间还能有富馀的。
“你是不是生病导致脑子也变傻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叫丁岑的人的吗?怎麽现在不提这茬了呢?”
“大概不找了吧。”
对于主动离开的人来说,寻找是没有意义的,再怎麽奋力追寻都不过是心有执念者的自我感动而已。况且别人选择了离开,其他人又有什麽资格去推翻他所作出的决定呢?
“不对,你之前明明很坚持要找的啊,怎麽突然又不找了呢?”他瞄了瞄四周後压低声音问:“还是说有什麽是不能对我明言的?我多麽可靠啊,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一向呆呆的脑瓜子里正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剧情。
“难道你已经找到了吗?”他再次压低声音地说∶“或者是已经有突破性的进展……啊,难怪你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莫非是因为查到了什麽?”
“不是,这件事跟我回来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别瞎想了。”他怎麽这麽一根筋呢?我皱起眉头,对此感到有些不耐烦。
“因为你最近很奇怪。”小海盯着我的脸,认真地说∶“你以往倔强得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失魂落魄的你。我敢保证,你身上肯定发生了什麽。”
“我只是觉得没有继续固执的必要罢了。”我说得轻描淡写。
“固执不仅仅是指冥顽不灵,也有可能是择善固执,不是吗?不要强坚毅的话,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霍霈霖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只好一言不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般继续把食物填进我的肚子。
兴许是知道再说下去也拗不过我,他只得转移话题,然後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着,跟往常一样说着些无聊话。
“他在那!”“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快点!”店外的骚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往外瞥去,一群少年正在向某个方向奔跑着,似乎发生了什麽。
虽然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但一想到曾经惹上的麻烦,我就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唯有压抑住心中的好奇。
“林韦君,往哪儿跑!”“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