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程把杨家人和方家人叫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杨景程为了方以姗离婚,这个时候,他又看上去那么严肃,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二婚,我们也要好好操办。”
“对,酒店、仪式,别人有的,我们也要有。”
“不但要有,还要弄得比之前更阔绰,不能让人轻看了我们。”
杨景程听着七大姑八大姨的话,纷繁的思绪,更加烦乱,不由得提高音量,大声制止。
“今天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这个时候,方以姗从后面走出来,牵起杨景程宽大的手掌:“景程哥哥,从现在起,轮到我来照顾你了。”
杨景程把手从她手心里收回来,声色俱厉的看向其他人。
“当初方叔叔救了我妈,我们家已经赔偿了。”
“从小到大,我都很关照以姗。”
“从今往后,我们两家,情债两清。”
杨景程说完,人就要走。
被现场方姓的人拦住。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么绝情的话,你将以姗的脸面放在哪里?”
“活生生的一条命,你说还清,就还清了?”
杨景程停下步伐,严肃的脸庞上骤然浮现怒意,看向刚才叽叽喳喳指责的人。
“方叔的命是命,难道沐雪爸爸的命,不是命吗?”
方以姗看着杨景程,忽地笑了起来。
“景程哥哥,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去见了沐雪?她说的话,你不要信,女人都是善妒的。”
“我体验过那种得过绝症的心情,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受怕,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舍。但是人总归都要死的,他早一些走,倒少受些罪。”
“沐雪真是的,害得你也跟着难受了。”
杨景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底的惊讶瞬间转为不可思议。
“你才是蛇蝎心肠!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
方以姗听到如此绝情的责备,知道他已经全都知道了,蓦地大笑起来。
“景程哥哥,你是在怪我吗?”
“对,我确实去探望了谢沐雪的爸爸,是他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差,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该还给他们的钱,已经凑齐了,可他偏偏要选择死路。”
“而且,景程哥哥,你别忘了,如果我是凶手,那你也逃不了干系。”
如果他不私自挪用那笔嫁妆,谢母定会在病房二十四小时守护着,她就没机会单独见到谢父。
他们两个,都有间接责任。
“你——”
“你——”
杨景程看着方以姗几近扭曲的脸庞,又气又恼又后悔,指着她,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这个疯子!我看你不光是心脏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
“对,我是疯了,那也是爱你,爱得发了疯!”
杨景程的脸,涨得通红。
其他人此刻都听明白了,不想让两家的关系更加恶劣下去,当即有人出来想把方以姗劝走。
方以姗不甘心本计划好的一切化为泡影,大哭着求救。
“杨姨,您帮帮我——”
“景程,不要吵了,以姗做的那些事,都是我的主意。”杨萍站出来,沉声说道:“你和以姗结婚,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