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多问一句要怎麽了?跟他家那个臭小子一个脾气。
厨房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蔓延到客厅。
而洗手间的水则哗哗流着。
阿哑在思考。
她在日记本上见过“替命”,当时塞安莉丝只是随口一提——现在看来,是在打探她的态度。
替命的条件苛刻,必须要命格相似……命格相似但其中的一点不一样,比如寿命等,这样才有可替性。
结束替命的方法只有一个,参与替命的人死一个,不论死哪个。
“……”
阿哑想到後颈的刺字。
这个刺字消失过一段时间,就在文泽跳楼後——在此之前,文泽说他找到了洗掉刺字的方法,会是这种方法吗?
或许……是吧。
这个刺字是替命的标记。
可现在又出现……是被隐藏了还是重新刻上?
阿哑记得塞安莉丝碰过她的後颈。
“……”
回到客厅後,阿哑看着桌上的水果发起了呆。
“文叔叔,书人可以来到现实吗?”
文正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女孩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部分打湿了鬓发,部分沿下巴落下。
“……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会知道?”
阿哑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水珠。
“好吧,那我们来谈谈替命,看中我哪点了?觉得我命长?”
文正:“……嗯。”
有时候,这女孩的直觉简直不要太准。
阿哑见他不否认,也就敞开了问。
“怎麽找到我的?”
替命的条件苛刻,找到命格相似的又很难。
“你还记得初中填过的几张心理测评表吗?层层筛选,最後两张表是在监控下填的。”
阿哑点头,这个她有印象,心理专家来学校,学校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表,之後又随机抽选学生填表。
那时的她一直被选到,本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是入了文正的眼。
“还以为是我倒霉,要在这种表上浪费时间。”
作为出表人之一的文正:“……”
“咳咳,我懂一些心理学,也看过你填表的录像,我了解过你的身世,从微表情学和一些行为习惯上可以看出……”
阿哑并不想陪这位大叔卖关子,奈何对方恶趣味。
她掀了掀眼皮,语气没有多少起伏:“可以看出什麽?”
“你有很强的自毁倾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