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哑掀了掀眼皮。
“文叔叔,您这不是听说,是看了门口的监控,请给我留点隐私。”
对方不吭声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继续睡觉了。”
“……”
就在阿哑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竟然语气如常地发出邀请:“李同学,要一起去吃个夜宵吗?”
睡太久已经饿到前胸贴後背的阿哑:“……”
虽然她很饿,但这对吗?
“我到楼下了。”
阿哑看到了,楼下有个人在招手。
她缓缓合上窗帘。
“我不饿,您回去吧。”
对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伤怀。
“诶——李同学,那我能来看看孩子生前的居所吗?”
阿哑:“……那您等下,我先出去。”
“嗯?不用,我到门口了。”
门铃被按响的那一刻,阿哑有种被做局的感觉。
果然他们资本家没一个好人。
文泽的父亲全名文正,是一个名字比人正直的人。
阿哑开了门,文正拎着菜和小袋米,他没带其他人。
文正穿着常服,丝毫看不出是快四十的人。
进门後文正大大方方,甚至反客为主——这个词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主动权确实就这样从阿哑这边溜走了,
“李同学,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洗菜做饭。”
阿哑有种第一次到朋友家做客的既视感。
但她好像确实是“客人”,她住在这里也是应对方的要求。
厨房传来流水声,没过一会儿,文泽端了盘子过来。
“别那麽拘谨,先吃点水果。”
阿哑僵坐着,她有点搞不明白这位雇主在想做什麽。
文正拎了围裙穿好,他看阿哑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于是拿了遥控器开电视。
“吃饭的话还要再等会儿。”
“……”
阿哑总觉得她的记忆出了点问题,现在看来,眼睛也出了问题。
文泽的爸爸是这样的人吗?
客厅里,电视上放着少儿频道,阿哑的面前是一盘水果。
等等,水果?
阿哑看着还带着水的水果,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文叔叔,你这水果在哪里买的?”
文正刚洗完菜,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难得阿哑主动问话,他颇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