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是特别的章,可以说是专门为文泽定制的,这样也不用担心阿哑“以公徇私”。
门卫看到盖章的假条後也会给文泽家里打电话,他家知道他什麽样,更别说校门口不远处就是文泽的暂居处。
文泽不住校,他家里给他置办了学区房。
又担心这小少爷被吵着,于是上下左右也被安排了。
阿哑“有幸”被“邀请”过,过去帮忙写作业。
她不想去的,但文泽给得多啊。
而且他的作业各科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他写上个名字交上去老师都当他写了。
于是阿哑有时候会敷衍了事。
高中任务重,这货不学习还把她捞出学校,有时候也不止“写作业”,文泽有家族的事要办,他自己不想做,于是瞎指挥着阿哑签字和盖章。
这也就是为什麽阿哑写过文泽的名字真的很多次。
他给得多,阿哑忍了。
但用完就扔有点过分了。
阿哑以为自己会被放回学校的,但没想到这货让她从这边挑一个屋子将就一晚。
“……”
方便随时传唤吗?
但这货早上压根起不来,他不起,阿哑也没办法。
错过了跑操,错过了早自习,然後错过了食堂早饭……等到大课间,这货带她去吃饭然後大摇大摆回学校。
少上两节课的阿哑:“……”
这才高一就落课,她高三要怎麽过?
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阿哑还是在重点高中,她成绩就没上去过。
天赋没有,全靠努力,智商不高,全靠吃亏学到的人情世故。
阿哑想揍文泽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在她知道,她的高中可能要陪这个混子一起玩完的时候,她就放弃了。
想到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还是给这货打工阿哑就烦。
更别说还有人怂恿她“抓住机会”少走几年弯路。
“……”
男生宿舍里,阿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家境优渥,他的起点,她无法企及的终点。
所以阿哑想不明白,文泽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选择轻生。
死就死了,死了还惦记她。
是想让她继续给他当牛做马吗?
阿哑深呼吸,烦躁地踢开门站在走廊上。
她大声喊了她现实的名字。
这名字回荡在走廊中,阿哑心里浮现了一丝名字羞耻。
自己叫自己名字总是很奇怪。
但想钓鱼必须要抛饵不是吗?
只是阿哑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饵,而钓鱼的还是她自己。
按下心里的羞耻,阿哑又喊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你认识她对吧?塞安莉丝的日记有提到过……”
“咚!”
刀刃擦过阿哑的头发时,嵌近了她身後的墙上。
文泽的语气不好,他一字一顿道:“很好,我们来谈谈。”
这也是阿哑最直观的感受到,文泽真生气了。
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生气,是那种想要将人撕碎喂狗的生气。
阿哑的前同桌是这样的,真正到生气的时候反而冷静得不像样。